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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班師回朝(2 / 2)

「臣有本奏,有人因怕貪污受賄中飽私囊之事東窗事發,不惜沿路埋伏我等,以致千騎兵馬險陷萬箭穿心之境。」

「臣有本奏,有人為防事跡敗露,威逼州丞柳福江設計轟殺所有賑災將士。柳福江不從,則假施號令。以採石之名將一萬賑災將士遣至事先埋了大量火藥的山中,欲全殲之,臣聽到風聲匆忙趕到,卻仍有數百將士葬身冷山。」

「臣有本奏,有人利慾薰心,不惜遣派親信下至餘杭監督州丞柳福江將災銀上繳,柳福江莫敢不從,官府粥鋪每日不過放糧十石,以至餓殍滿地,伏屍遍野。柳福江為向其表忠心,不得不大興土木,已私藏賑災銀款待其離去下放民用,以因此延誤最佳時機,導致江南道大規模爆發瘟疫,橫死萬眾。」

君兮一連五句臣有本奏,一字一句說的平靜緩慢,然而每一個字卻都狠狠敲在李治的心上,字字見血。

在座眾臣看著場下不苟言辭的女子,已然呆住。

攪在朝堂這個大染缸里,沒有誰敢說自己是乾淨的。不是今日他送你,就是明日你送他,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朝堂之上,貪官十有八九,卻沒見過有這般……這般手筆的。

吞併災銀百萬,襲殺將領,轟殺將士,又致使瘟疫橫行,沾染人命豈止萬眾?

「臣懇請陛下為於洪水中喪命的三千二百六十一名黎民百姓,為汾山死不瞑目的一百五十一名將士,為沾染瘟疫橫死的百姓無辜百姓討個公道。」君兮挺直跪在地上,言罷伏地頓首。

「誰?那個人是誰?!」李治顫抖著手支於身前,爆喝一聲。

「當今一品軍侯——夏遠。」君兮直起身,冷眼看向看台西南方向,揚臂一指。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女子伸出手臂看過去。

夏遠在看到君兮進殿剎那便已面無血色,此刻看著君兮的手指向自己,忙撩袍起身。

「簡直是一派胡言!」夏遠沉聲怒斥,「老夫歷任兩朝,護我大唐社稷江山,一向忠心耿耿,怎會做出那等喪盡天良的事來。你莫要血口噴人」夏遠看著君兮,一臉震怒之色,轉而拱手看向李治,「還請陛下明查還老臣個公道啊。」

李治看著夏遠那張因憤怒而有些扭曲變形的臉,心中已信了幾分。夏遠是兩朝元老,一向耿正,怎會做出這等事來?

「君卿,此事干係重大,你可有證據?」李治面色深深的問。

李治知道君兮是個用事實說話的人,沒有證據這些事她根本就不會抖出來。

雖然她所列罪狀涉及久遠,但是他相信,她手中一定握著證據。

李治期待的看著君兮,耳邊果然傳來了她清冽的聲音,「有。」君兮說。

「人證物證齊全,夏侯爺敢與本將對峙嗎?」君兮問。

「有何不敢?!」夏遠下巴一抬冷睨著下方,心臟卻怦怦跳個不停。

「那就先請你見兩個人。」君兮冷眼看了夏遠一眼,「帶上來!」

一聲冷喚,殿外由西北營將士押著四個人走了過來。被押四人中只有一人戴了枷鎖,其他三人皆只被扭著雙臂。

待眾人看清了戴著枷鎖之人時都不禁吃了一驚,那不是夏遠次子夏戚沐嗎?他不是生病了在家養病嗎?怎麼會被綁了去?

「他是夏侯爺您的二子,您可認得?」君兮幽幽問道。

夏遠的臉陰沉的嚇人,難怪這些日子沒得到南面半點訊息,連君兮回都的消息都沒傳來。

「自是認得。」夏遠繃著臉,冷聲道。

「我是在餘杭捕到他的。」君兮冷聲道,「就是因為他假施號令,致我軍中百眾兒郎埋骨他鄉,屍骨無存。」

「他是人證。」君兮指了指一邊跪著的候三兒。

「是這樣嗎?」李治沉聲問。

「是的,是他。大人本來讓閒的將隊伍遣去禺山的,是他讓小的將隊伍帶去汾山的。小的真的不知道汾山有埋伏,不然借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兒啊。」候三身子哆嗦如篩糠,「求皇上饒命。」

「逆子,你怎能做這等事?!」夏遠突然暴喝一聲,在座眾人皆驚了一驚。

什麼情況?

夏戚沐聞言霍然抬手,眼睛瞪得老大看著他的父親。

「回陛下,此逆子之前與老夫說要去尋江湖友人玩樂,老夫覺得無傷大雅,也便許了。自古朝堂江湖便不作交涉,老夫怕此事於他聲名不利,才謊稱他生病臥床,沒想到逆子竟然做了這等惡劣之事,老夫……老夫……家門不幸啊!」夏遠掩面作傷心之狀。

「爹~」

「我沒有你這個逆子!」夏遠暴喝一聲截斷夏戚沐的話。

三言兩語便將自己擇了個乾乾淨淨,真是好不厲害。

君兮看著夏遠那張虛偽的臉,冷笑一聲,突然覺得自己當年便離開那個家何嘗不是幸事一件。

君兮將目光轉向另一個被押上來的人。

他的頭髮散亂垂在臉側,身子蜷成一團,手不斷地在空氣中揮舞,嘴裡還說著什麼,「不……不是我……怎麼會這樣……夏遠……夏遠……是夏遠……」

「他便是江南道統領七州十四郡的州丞柳福江。」君兮看著坐在地上瘋瘋癲癲的人道,「他在看到因瘟疫而暴斃的百姓後便成了這個樣子。」君兮說道,語氣輕和像怕驚了他一般。

「他為自己犯下的罪行悔恨不已,精神崩潰,腦中只剩下了他記憶最深刻的事。」

「不是我……我是被逼的……」柳福江抱著頭,哭著道,「你們別找我,是夏遠,是夏遠,你們去找他……」

「一個瘋癲之人的話,叫人如何相信?」夏遠沾了沾根本沒有眼淚的眼角,看著場下乞丐不如的柳福江,冷哼一聲。

君兮不答,轉頭看向另一個被押上來的人,「這位,在座諸位大人都見過,他便是當初在行宮將江南道發洪災的消息傳來的人,州丞府護院統領,呂世薦。」君兮說的不急不緩。

眾人微微頜首,雖然此人現在看起來單薄了些,但是畢竟兩次見面相隔時間不算太長,況且他上次出現的太過隆重,想忘都難。

「呂世薦,你告訴陛下,當日在你離開行宮至來到西北營的中間,你都做了什麼。」君兮冷冷開口。

「那日我去西北營前,被一個拿著州丞大人令牌的人截下。他說他是州丞大人的人,他要我在隊伍抵達餘杭之前除掉欽差大人,否則就派人將被困在山上的百姓亂箭射死。」呂世薦如實答道。

「你還記得當初拿令牌那個人的樣子嗎?」李治問。

「回陛下,小的記得。」

「來人,宣畫師!」李治傳令道。

畫師很快就到了,呂世薦跪著描述著那個人的面貌細節,畫師根據他的描述將人像畫出來,畫好再給他看以提出修改意見。

日頭一點點由偏東移到了偏西。呂世薦終於點了點頭,「就是他。」

此畫師是宮中御用畫師,選妃的畫像皆出自他手,眉眼素來清晰,栩栩如生。

因此畫師將畫像展示到眾人眼前時,很多大臣一眼便認出了那人來。

每個大臣身邊都有一兩個貼身侍從,畫像上這個人就是夏遠的貼身侍從——夏季。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夏遠身上。呂世薦是從餘杭來的人,按理來說不可能見過夏季,如今他能將夏季的特徵清晰的描述出來,說明了什麼?

「不過一幅畫而已,只要事先讓他多看幾遍畫像,自然記得住,又如何能信?」夏遠冷哼一聲,「枉本侯壽誕還曾親請將軍過府,不想竟給自己惹了禍端。本侯不知是哪裡惹了英威將軍,這般處心積慮的要陷害本侯。」

眾人聞言覺得此言有理,呂世薦雖然能爆出夏季的特徵來,卻也未必真的就見過。而君兮又曾去侯府赴宴,自是見過夏季的,若是君兮有心要陷害夏遠,事先讓呂世薦看過夏季的畫像也不是不可能。

「你不覺得你的話根本說不通嗎?」君兮冷笑,「首先,他是柳福江的手下,是餘杭人,在行宮那日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他,他如何肯隨我來此冤枉於你?」

「其次,他為了保住困在山上的百姓,曾三次對我下殺手。你說我與他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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