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大人告病多日,終於見客了。」赫連崢人未到,聲先至。
宮澧轉頭望過去。
赫連崢看到宮澧臥於榻上一臉憔悴模樣,微微一怔,隨即嘴角盪起一抹笑,「好久不見,國公大人看起來好像不太好的樣子。」赫連崢晃悠悠的走到床邊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宮澧,語調戲謔。
「三王子日日請見,就是為了來看本公的笑話嗎?」宮澧聲音清冷道,「如此,看也看完了,請回吧。」宮澧擺擺手,招呼道,「來人,送客。」
「別呀。」赫連崢一聽宮澧上來就攆人,連忙抬手打住,「本王來此是有很重要事的。」赫連崢說的一臉認真。
「什麼事?」宮澧聲音冷冷,面無表情的問。
「本王想問問國公大人終於抱得美人歸,打算如何謝我這個做媒的啊?」赫連崢挑挑眉,一臉壞笑,「國公大人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容易欠下的,本王已經想好了……」
「謝你?」不待赫連崢把話說完,宮澧已哂嗤出聲,「三王子將本公與她處於這般被動境地,怎麼?還要謝謝你?謝什麼?謝你的挑撥離間嗎?」
宮澧面露諷刺,若不是他搞了這麼一出,自己如何會與君兮扯出那莫須有的婚約來,尤其是在他現在這個情況下。
「挑撥離間?怎麼會。」赫連崢聽到挑撥離間四字面色一變,寫了一臉的委屈,「真是冤了大枉了。」赫連崢道。
「本王可是看你們一個兩個裝清高裝矜持死要面子活受罪,才好心決定親自出面捨身取義以撮合你們的。本以為以國公大人之智看得透這點,沒想到你竟會如此想,真是難為了本王一番苦心。」赫連崢言之鑿鑿,說的深明大義。
赫連崢越說,宮澧的臉就越陰沉,最後已近黑面,「我們之間的事,用不著你插手。」宮澧冷冷道。
「你不願意?」赫連崢見宮澧這般模樣,眉頭皺的老高,額心生生勒成一道川字,能活活夾死一排蒼蠅。
「不對吧。」赫連崢微仰下頜,在室內踱了幾步分析道,「你要是不願意的話當時為什麼要順我的話往下走?為她解圍的方法有很多,若國公大人沒那個心,為何偏偏選了最容易讓我抓住把柄的一個?」
赫連崢眉頭一挑,「你心裡分明是想把人娶進門的,就是顧慮太多。」赫連崢一語道破,說著在宮澧對面大咧咧的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茶,「要本王說,斬亂麻還得用快刀,誰知道哪天會有不測風雲,顧慮這顧慮那這輩子的麻煩都會找上你。」
「我就知道你們倆在這方面缺根筋,不來提點一句還真把我當壞人了。」赫連崢扭下顆葡萄扔進嘴裡,憤憤道。
「本王可沒那個工夫陪著你們慢慢磨,你願不願意,人我都幫你拿下了。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真心祝願你們二位早結連理,可以快點查清楚老國公死亡真相。還有就是向五胡尋仇的時候,莫要忘了我這個做媒的就好。」赫連崢嘴角一牽,扯出個標準的笑。
「行了,國公大人還病著,本王也就不叨擾了,這就告辭了,嗯……不用送了。」赫連崢自說自話,說著拱了拱手算是行禮,轉身出了門去。
宮澧看著赫連崢瀟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未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