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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沒介紹,我叫奎木,你叫什麼名字?」男子問。
「婁姒言。」君兮答。因為三公案和她以女將之名整訓西北軍,君兮之名已然傳開,她不知道遠在最北的北漠是否聽到過她的消息,但總歸小心為好。
「婁姒言,很好聽的名字。」奎木笑了笑,「對了,你夫君叫什麼名字,去的北漠那座城?告訴我,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奎木提議道。
「啊,我夫君叫……沈拓。」君兮嘴角咧開,扯了個笑,心中默默對沈拓道了個歉,借名一用,無意冒犯。
此時此刻,大漠某處正在與沙暴做鬥爭的某人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之後奎木又與君兮簡單聊了些有的沒的,君兮一直很謹慎,回答起問題來自然也是滴水不漏,奎木見套不出什麼,便尋了個由頭去一旁休息了。耳邊清淨了下來,披著大裘,身子也暖和了許多,君兮側身躺在墊子上,腦子裡在盤算著進入北漠後的事。
沙暴肆虐了八個時辰左右,漸漸弱了下去。君兮本以為漠裡經常刮沙暴,然而據奎木說並非如此,這裡是最近半年才經常刮沙暴的。據說是每十年就會有這麼一次,過了這段時間幾天的,所以有經驗的穿漠人在這半年裡一般都不進漠。
每十年一次,一次半年,如此規律的異像絕非偶然碰巧,天現異像,必有奇事。君兮略作沉思,不禁將這詭異的天氣與那亦陰亦陽的黃泉花聯繫到了一起去。會不會是黃泉花引了沙暴?
沙暴漸平,奎木命人將疊板拆了下來,疊板外十幾頭駱駝臥在沙中,被沙子埋了半截。
那些北漠人將疊板疊起,甩著細鞭驅使駱駝從沙中站起來,隨即將疊板搭到駝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