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陣漫長的等待後,先前那個會講中原話的嬤嬤進了來,老嬤嬤看到君兮沒有再出什麼么蛾子,臉上妝容已成,幾分冷冽幾分妖嬌,著實美艷,不禁滿意的點點頭。
嬤嬤走到君兮身邊來,將君兮的雙手用一副精緻小鎖銬拷上,隨即將她手腳上的鐵索解開來,引著她出了門去。
君兮內力被制,耳力卻絲毫不減,她聽得出老嬤嬤呼吸均勻伴有吐納,步態有序,是個內功深厚的練家子。
此時此刻,北漠王宮正殿裡,群臣列座,一派喜樂。
王子大婚這樣重要的場合,按理該北漠王親自主持才對,然而今日,北漠王卻以身子不適為由並未出席,只派人送了重禮以示重視。眾臣都知道北漠王早就被七王子架空了,到底是身子不適還是無顏露臉又有誰說的清呢。不過那都不重要,為人臣子的,誰掌權便聽誰的。此時,眾人都齊齊注視著最首位坐著的今日的主角,那個令北漠子民聞風喪膽的攝政七王子奎木卿。
七王子為人狠辣,手段非常,尤愛搶女進宮。這已經是他今年第七十二次辦大婚之禮了,眾人早已習慣。只是今日奎木卿一身大紅袍打扮著實讓眾人吃了一驚,這可不是北漠王子大婚該有的扮相。
奎木卿一身大紅喜袍,高座主座,對著眾人舉了舉杯,用北漠話說道,「今日乃是本王大喜之日,恰得一舊友來訪。沈兄能出席喜宴,本王樂甚。」奎木卿舉著金樽,一口飲盡。
奎木卿話音剛落,下方一紫衣男子款款站起身來,男子束吊發,簪玉冠,嘴角微牽亦正亦邪,一眼看上去便知不是北漠人。
果然,男子開口便是標準的中原話,「卿之大喜,拓巧遇上,自然要來賀上一喜。」
說話之人,正是沈拓。沈拓話畢,提杯飲盡杯中酒。
「哈哈哈,今兒你還真得好好瞧瞧。」奎木卿聽沈拓,哈哈一笑,「來人,將王妃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