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她的命抵你那一命,那你的毒怎麼辦?」沈拓踱著步子,緩緩而來,看著奎木卿,露出莫名笑意。
「那便無需你操心了。」奎木卿鐵青著臉,一甩頭。
「那可不行。」沈拓搖搖頭,「我可一直拿你當兄弟。」
「那你還聯合我的女人對付我?沈黎川,你好意思說出兄弟二字?」奎木卿聞言怒目圓睜,看著沈拓的眼中迸出烈烈殺氣,仿佛若是沈拓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答案,他下一秒就會撲上去撕碎他。
「不,你錯了。」沈拓再次搖頭否認,將目光轉向君兮,剎那間眸中冷霾散去,化為柔水,「她是我的女人。」他說。
君兮聞言一愣,知道他油腔滑調,卻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如此說。奎木卿比君兮更要震驚。
「你說什麼?」奎木卿眼睛瞪得差點掉出來。
「她與我有婚約在先,是我的未婚妻。而今來北漠辦事,被你搶了去,兄弟妻不可欺。」
「可她沒說過她嫁……」奎木卿結巴道,隨機想到初見面君兮便謊稱她嫁了人,又改了口,「她沒說她與你有關係啊,她說她夫君叫什麼……沈……沈拓。你不是叫沈黎川……不……不對。」奎木卿一開口便自己否定了自己。印象中只有自己一直稱呼他沈兄,他的自稱都是拓。
拓……拓……沈拓!那是初見君兮那日從她口中聽到的,她夫君的名字!
一旁君兮的臉綠的發黑,她當時就隨口一說,以為沈拓不過是個經商的,斷不至於經營到北漠來,沒想到……君兮看了沈拓一眼,沒想到他不僅做到了北漠來,還和北漠狼七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舊事。真是趕了個巧了。
「你不叫沈黎川,你叫沈拓?你騙我!」奎木卿終於想明白了沈拓和沈黎川的關係,臉色突色,大喝一聲。
「在下姓沈,名拓,字黎川,從不騙人。」沈拓輕笑,大唐皆以字為己稱,只因名乃亡母所賜,遂以拓自稱,沈拓在心中默默補充了一句。
「難怪她口口聲聲道有人聽她指揮在暗中下毒,原來是你。確實有張揚的資本。」奎木卿看看君兮看看沈拓,似想從他們臉上看出點什麼來,然而他失望了,兩個人一個賽一個的冷靜,臉上連絲表情都沒有。
「如此妙人,是該配沈兄這般的。」半晌,奎木卿嘆了一聲,「罷了,誰讓是你先看上的了,本王不和你搶。」奎木卿哼了一聲,「她的東西都拿過來了,在那邊呢,你們走吧。」奎木卿下巴朝城門處揚了揚,隨即轉身便走。
「你真的不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