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沒了退路,只能向前走。」沈拓道。
「對不起,我連累了你。」君兮目光一縮,唇齒相碰,低聲道是,「若不是我執意來此,你也不會隨我一同陷此絕境。」君兮悵然道。
「傻丫頭,從那年相遇起,我的心,我的人便全都是了你的,你在哪裡,我便在哪裡,哪裡來的連累對不起?」沈拓輕撫君兮鬢角碎發,笑的溫和,「不過一個林子而已,我還沒怕的,且待我開出一條路來,帶你離開。」
「好。」半晌,君兮應聲。
回望前路,二人面色深深。他們嘴上不說,心中卻清楚的知道前路多艱。
身後金毛獺的詭譎莫測令人後怕,爬蟲過道甚是瘮人,不知道身前更深處的深邃莫測的林子裡還有多少千奇百怪的東西在等著他們,從未有人走出去過的旱林,僅憑他二人之力想走出去,又談何容易。但他們都沒有說,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有活下去的信心和欲望才是至關重要的。
「那些蟲子似乎沒有追過來。」片刻過後,君兮豎著耳朵聽了聽,黛眉微皺,詫異道。
「嗯?」沈拓聞聲回過頭來,疑惑的看向君兮。
「我聽不到一點聲音,爬蟲似乎已經散了,或者已經退的遠了。」君兮認真道,隨即面露狐疑,「可是,我們並沒有甩開它們多遠,按理它們不應該放棄追捕我們才對。」
「但是它們沒有追過來……」沈拓接道,面色沉凝,「它們害怕了?」
「怕?怕什麼?」
「那就要看看這裡面有什麼了。」沈拓一臉深邃的看向身後密林,伸手拉過君兮的手,將她拉到身邊去,「走,進去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驚喜等著我們呢。」
斷了後路,沈拓和君兮再沒了回頭餘地,二人一左一右向林深處走去。
朝陽已升,灑霞輝萬千,奈何密林幽深,枝繁葉茂遮天蔽日,耀耀日輝也只隱約可見一斑。
林子中透著一股陰森的腐敗氣,有些嗆鼻,沈拓執劍走在前面,撥著腳下腐爛的積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