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只有我自己過去。」君兮錯愕道,「國公大人累了,要留在府里休息。」君兮露出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
宮澧笑著的臉一僵,合著她還記著他勞累過度胡言亂語的事呢,宮澧笑著搖搖頭,「是啊,本公累了,需要休息了。」宮澧款款邁步,旁若無人的走進房中去。
「我們也走吧。」宮澧進了房中去,君兮轉而對冷月道。
君兮和冷月來到府衙,有冷月這張人臉令牌在,他們很順利的來到了停放屍身的地方。
「裡面屍氣重,你在外面等我吧。」君兮回頭對冷月道。
「好。」想了想,冷月應道,「你這裡好了後到中堂來找我。」
「嗯。」君兮應聲,轉身推開門。
十一月將末,天已經沒有那麼熱了,一早一晚已經有了冷寒意,房中還放了冰塊鎮著。一推開門,一股寒氣混著屍氣撲面而來。
說是房間,其實就是四面牆和一個頂拼成的一個大空場。房間很大,白布覆身的屍體一字排開,排了好長的幾排,觸目驚心。
君兮漠然掃視一眼,跨進門去,徑直來到最裡面最中央的屍身前,抬手輕輕掀起白布。
婁師德身上臉上的血污已經處理乾淨了,只那些被大火灼燙的癩疤無聲的記錄著曾發生在主人身上的悲慘遭遇。
君兮已經沉靜了下來,看到婁師德的屍身,一改昨日悲慟,一臉漠然的伸出手去,抬起他的下頜,瞧了瞧他的口鼻,口鼻中有少量菸灰,君兮瞭然,又抬起他的手臂瞧了瞧。
婁師德的左手手臂的皮肉已被大火燒焦炭化,可右臂卻只被灼掉了幾塊皮。
果然如此,心中猜測得到驗證,君兮目光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