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鄒玉說:「他是一個很霸道的人,我離開這麼久,都沒有得到消息,原來我以為他放棄了,想著這樣也挺好,以後各自過各自的日子,直到你剛才問我,我才想到另一種可能。」
喬玉靈很是佩服鄒玉的頭腦,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國之後。
「鄒姨不生氣?」喬玉靈有些好奇的問。
鄒玉輕輕搖頭,「不生氣,也不恨了,以前想到他對我做的事情滿滿的都是恨意,現在已經恨不起來了。」
喬玉靈看著鄒玉一下便憂傷起來的眼神,心中篤定,鄒姨對那個人肯定還是有感情的,恐怕是傷得太深,所以才會有了如今的樣子。
「你是怎麼知道的?」鄒玉問。
「我與南宮辰維去接我娘和三伯娘的時候就知道了,當時樹城裡面有個女人一直在大鬧,就是齊家的妾室,而齊夫人……派了奇國的兵回來,說是要找自己的姐姐,細細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前些日子太忙,忘記了這件事情,還妄鄒姨不要怪我才好。」
「你這孩子哪裡的話,你有你的事情要做,可以理解。」鄒玉的眼神變的縹緲起來,「真是沒想到她竟然回去了。」
喬玉靈到她前些日子與南宮辰維在一起時,南宮辰維刻意提起來的事情。
「鄒姨,正月里各國會派人來訪,東奇國似乎是國王來。」
喬玉靈說完這句話,明顯感覺到鄒玉的身子輕顫了一下,「鄒姨。」
鄒玉擺了擺手,「我沒事兒。」她起身背對著喬玉靈,聲音很輕,很淡,「我當初進王府的時候,他很討厭我,因為我父親與他的死對頭是一派,而當時姐姐與他會被賜婚是有人在背後有意為之,他以為我進王府是為了監視他。」
「是為了竊取東西,不過……我當時進府的時候,確實帶著那樣的命令,只不過……我並沒有那樣干,因為我感覺他可憐。」
「他從小沒了母親,全靠自己的實力到那個位置,受得先王賞識,只不過他太能幹了,讓先王有所忌憚,賜婚就是先王的一步棋。」
「可他們沒想到姐姐走了,我只不過是個替身,當時被父親逼到沒辦法,我動過去拿他那些密函的想法,只不過我去的時候他正好受傷了。」
「箭很深,郎中說沒有麻藥,只能直接拔,而且箭上有毒,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讓他們拔箭,那朗中手抖,拔不出來,是他自己伸手,直接將身體裡的箭拔了出來。」
「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的手下提議讓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但是他搖頭了,說這是男人之間的爭鬥,只要我不做出格的事情,就留著我的命。」
「然後我看到朗中剜他身上的肉,箭傷到的那一塊肉,留不得,從頭到尾,留了很多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住處的,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會再去拿他的東西。」
「並不是因為怕死,而是因為不能那樣做,外人看起來他很厲害,可是他的背後全都是傷,他……很可憐。」
說到這裡鄒玉沒有再說下去,喬玉靈卻知道,這肯定是一個很悲傷的故事,而且她能感覺到鄒姨還是愛著那個男人的。
如果一個人真的不愛另一個人了,怎麼可能連聽到他的名字,身子都打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