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的小臉上,疤痕有些猙獰,兩邊都有,但不是刀傷,而是……燙傷,面積很大。
「子秋哥哥你怕嗎?」喬玉楠一如既往的問道。
她不喜歡帶面紗,可是每次出去的時候她都要戴起了,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臉,除了王子秋與陳叔陳嬸。
王子秋與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的臉他就已經看到了,陳叔陳嬸也見了,後來莊子上有人欺負她,陳嬸才給她做了一個面紗,讓她出門的時候帶著。
她與王子秋身體都不太好,所以他們一般都在院子裡,哪兒也不去,面紗也就很少戴。
可是每每當王子秋認真看著她的時候,喬玉楠都忍不住問一句:子秋哥哥你怕嗎?
王子秋伸手揉了揉喬玉楠的頭,「傻丫頭,為什麼要怕?我喜歡這樣的你。」
喬玉楠默默垂下了頭,不再多說,王子秋心疼,將手移到了她的臉上,喬玉楠下意識的躲避,他沉思良久之後,終於問出他一直問不出口的話,「玉楠,能告訴我,你的臉是怎麼傷的嗎?」
王子秋撿到喬玉楠的時候,是在莊子附近的山裡,喬玉楠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暈倒在了山里,王子秋將喬玉楠撿回去之後,什麼都沒有問,只知道喬玉楠沒有地方可以去,就直接將人留了下來。
因為喬玉楠時常的出神和傷感,王子秋不想提起讓她不開心的事情,所以不問,也沒有問過她的過去,這是他第一次問出口。
喬玉楠抬頭,漆黑的眸中帶著一絲認真,她身子微微後傾,讓他的手碰不到自己的臉,這才沙啞著聲音道:「先被刀傷,後被燙了。」
王子秋心疼的緊,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能……能說說嗎?」
「娘為了保護我不被那些人……所以就劃了我和三姐的臉,我們保住了清白,被送到……這裡後,那個府上有一個管事,遇到生氣的事情就喜歡拿下人撒氣,臉就是在他不開心的時候,燙的。」喬玉楠說得很輕,一句話就帶過了。
王子秋卻是心疼的連呼吸都快忘記了,她這樣柔弱,就被這樣欺負,「那個欺負你的渾蛋呢?是什麼人,我一定替你報仇。」
喬玉楠低下了頭,眼眸閃了閃,悶悶的說:「死了。」
那人將她的臉燙傷之後,她就用了二姐給她防身用的藥,先將對方弄暈,然後……將他殺了,那是她第一次殺人,也是因為她將對方殺了,才有了在半路逃走的機會,她都不記得自己跑了多久,暈倒之後就看到了王子秋。
王子秋伸手想要抱喬玉楠,可是被喬玉楠避開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呵呵的說:「死了就死了,這樣的人死了也是罪有應得,別多想了。」
「恩。」喬玉楠輕輕應了一聲。
王子秋為了轉移喬玉楠注意力,不讓她想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慌忙說:「我已經跟劉醫者說好了,明天他過來為我把脈的時候,也讓他幫你看看。」
「不用了。」喬玉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相信能救她的只有二姐,其他醫者就算是為她把了脈,也救不了她。
「試試吧,在你二姐沒有來找你前,一定要活著,才有機會等她來救你。」王子秋勸說。
喬玉楠詫異的抬頭看著王子秋,她從來沒有跟王子秋說過二姐的事情,他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