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就是一個天生反骨的人,別人問她或許不會說,可是別人不問了,她就會想說,現在路思恆不想知道了,她倒是想說兩句。
「其實很簡單,我當初進路家是看上了你父親,我還沒有進路家前,就見過他,那時我還是姑娘家,當時我便心悅他,可是他雖心善,但也是有原則的。」
「從見了他以後,我心中再也放不下其他人,我一直在尋他,可是一直無果,直到那年我來見齊氏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他,才知道他是路家人。」
「我心動了,想了各種辦法,我知道他已有正妻,想要給他當個妾室,怪就怪你父親太耿直,就是不願意,後來正好遇到了路金秋,我便將計就計,想著先進了路家,再想辦法。」
「我成功進了路家,可是我卻見不到他的人,他每天都很忙,而且我在二房,他在大房,路家齋子又大,完全沒有機會,我想過各種辦法。」
「這一待就幾年,有一次我出去見自己人時,被你父親看到了,他竟然在私下裡警告我,讓我收斂,否則他一定將事情告訴其他人。」
「我當時就像是找到了辦法,可以靠近他的辦法,我開始找機會,只要他出去,我就想辦法讓他看到我,他便也慢慢開始注意我。」
「有一天,我看到他救了一個小姑娘,心下立刻就不滿,我衝上去直接告訴他,我喜歡他,你父親說我瘋了。」
「我沒瘋,那一刻我比誰都清醒,我愛他的,可是他不聽,他甚至警告我,讓我回家以後自己去佛堂,往後都青衣古佛相伴。」
「我怎麼肯,那幾天他雖然警告了,但我還是跟著他,我看著他談生意,他發生我,他威脅我,刀就架在我脖子上,他說要殺了我。」
「當時我的心就涼了。」說到這時她的語氣非常悲涼,甚至帶著一股子狠意,「我心愛的男人想要殺了我,我讓他動手。」
「他便真的要動手,我沒想死,所以推開他就一言不發離開了,離開以後我越想越生氣,就開始計劃著要怎麼樣讓他後悔。」
「原本我想讓你母親死,不過考慮到你母親死了,他又可以娶別的女人,日子照樣過,我便動了殺心。」
「於是我就給山匪寫了信,答應給他們銀子,可他們不干,後來我親自去了,用自己的身子換來他們殺你父親的條件。」
路思恆垂在身子兩側的手緊緊握成拳,恨意,無盡的恨意,不過同時她也問出自己想問的話,「既然你手裡有屬下,為何不直接派自己屬下動手,還要讓山匪去。」
「自然是因為你們路家當時有些底子,如果我派自己的人去,到時候被查出來就不好了,用山匪更加方便一些,以後就算是路家要查到什麼,那也是與我無關。」張氏說的理所應當。
路思恆:「……」她看不透眼前的女人,只感覺這人有病。
張氏想到自己做的事情,挺自豪,「事實證明我沒有做錯,你父親死了,路家人瘋了,用盡各種手段查消息,最後與孫家一起滅了山匪。」
「那孫殊又是怎麼回事兒?我父親的屍身又怎麼會在她手上?你與她認識,你們之間合作了?」
張氏笑,「怎麼可能,我與她只不過都喜歡了你父親,她更可憐罷了,至於你父親的屍身為什麼在她手上……這個你自己去查吧,我不想說。」
「算了,都已經過去,父親也已長眠,知不知道事情真相,沒有那般重要了。」路思恆淡淡說著,手緊緊握住,她在賭,賭張氏會說。
果然聽到路思恆不太想知道,不敢興趣,張氏就自己開口說了,「剛開始我並不知道,在山匪殺了以後,我原本是想去看看屍體的,可是當我去時,山匪時情況混亂,屍體沒了,但人是肯定死了,我當時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