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兩個哥哥多帥,你竟然還看不上。」南宮安凌略嫌棄,伸手就佯裝要打人。
聶言笑伸手抬起阻擋,這時雪兒看到聶言笑手上的一個鏤空鐲子,看上去特別精緻,只是雪兒卻微微皺眉。
兩人玩鬧時,雪兒一直盯著鐲子看,聶言笑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略尷尬的解釋,「雪郡主,初次見面我準備不充分,沒有準備什麼禮物,不如我回去之後備好再讓人送到府上去?」
「啊?你說什麼呢,雪兒不喜歡這樣的。」南宮安凌解釋,回頭就看到雪兒還是盯著聶言笑手上的鐲子,她問,「怎麼了?」
雪兒想了想說:「這裡面有藥。」
南宮安凌與聶言笑一聽就傻眼了,藥?
「這怎麼可能?鐲子是我母親的遺物。」她戴上之後就從來沒有摘下來過。
可南宮安凌是相信雪兒的,雪兒的醫術現在是極好的,雪兒說有藥,定然是,「言笑你最近有沒有服藥?會不會是沾上的?」
「沒有呀,你知道的,我身體一直不錯。」
「是慢性毒。」雪兒又加了一句。
南宮安凌一驚,就連聶言笑也正了臉色,她不了解南宮雪兒,只能看向好姐妹安凌。
「相信雪兒,她的醫術是我母妃親自教的。」南宮安凌這句話,讓聶言笑心跌入谷底。
雪兒愣了一會兒說:「摘了吧,別戴了。」
聶言笑自然相信南宮安凌,她茫然坐著,雪兒伸手拿出自己的帕子,上前將手鐲包起來,然後從聶言笑手上摘下來。
「雪兒,你快給言笑把脈看看。」
「恩。」南宮雪兒給聶言笑把脈之後說:「是毒,但差了藥引子,一旦你接出藥引子,就會開始纏綿病榻,半個之內必亡。」
聶言笑臉色也冷了下來,「我母親去世時,我年紀太小,很多東西都被姓衛的收著,後來我慢慢長大,才一點點從姓衛的那裡拿回來,這手鐲是我母親最喜歡的,我便一直戴著。」
「姓衛的什麼為人,你也知道,好在我們發現的早,一切都來得及。」南宮安凌安慰她。
雪兒從自己頭上拿下來一個簪子,與普通簪子不同,她將簪子伸進鏤空中,不知道怎麼戳了兩個,鐲子竟然像打開機關一般,從中間斷開。
發兒將簪子又戴回頭上,從一邊拿過一個乾淨的茶杯,將手鐲斷開的地方立起來一倒,就倒出來不少細細的粉末。
南宮安凌聽過不過後院女人之間用的手段,在宮裡也見過那些妃子之間陷害之類的,但她這些聽說,有特別重要的場面,南順帝與皇后都不讓她看。
外加她是辰王的女兒,沒人敢害她,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直面陰謀,腳底生涼。
聶言笑表情很冷,「果然他們沒安什麼好心。」
「你早就知道的。」南宮安凌說。
聶言笑看著雪兒問,「我現在的身體需要吃藥嗎?」
雪兒搖頭,「藥我倒出來了,但裡面還是有殘留,要不你與我們一起回辰王府,我幫你清除裡面的藥,到時候你就可以繼續帶著,這樣不會引起對方注意。」
比起華兒的單純,雪兒從小的經歷讓她知道,現實是殘酷的,遇到事情考慮的也就多一些。
「好,謝謝雪郡主。」
「行了,現在私下裡又沒人,還是叫雪兒吧。」南宮安凌說,「真是沒想到姓衛的很早就想著害你了。」
「我死了,整個聶家後宅就是聶言歡與姓衛的天下。」聶言笑表情微冷,想到家中那些事情,她也一陣陣頭疼。
「得虧我剛才在樓上看到你們在樓下,讓人叫你們過來,不然……發現不了這鐲子,我還以為自己防得挺好。」
南宮雪兒抬頭看著她說:「你住的地方,用的東西,最好再細細查一下,這種鐲子能藏東西,對方心思必定很細,想要害你,也不會只有一招。」
她這一番話,對聶言笑就是醍醐灌頂,她看著雪兒,滿臉感激,「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