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個大人在圓桌旁坐著說話,王姝恨不得咬牙切齒的將宗暮歲從頭罵到腳。
「宗暮歲那個死孩子一天真的是要氣死個人,我那個妯娌一天就知道慣著、護著,你瞧吧!早晚得給他慣壞了!今天闡宏那麼揍都沒能讓他認錯,你說這得多難纏吧?」
珠華只是淡淡地笑著,附和著點了點頭,並未想參與宗家的內亂。
四九始終在宗暮澤的床旁,她小聲的問了句:「哥哥疼麼?」
宗暮澤的臉色有些白,可能白天流了很多血的關係,嘴唇也是泛著乾裂。
不過,他眼睛是亮亮的,頭髮略長遮住額頭,看著很清秀,性子更是平和易近人。
「不疼,你不用自責,換做是誰我都會這麼做的。」
四九發內心的覺得他很好,像清淵哥哥一樣那麼溫柔。
暮澤和暮歲的五官稍微有一點點像,她看著暮澤的臉時,突然腦海里跳出宗暮歲怨毒的神情,身體突然一個激靈,嚇得一身汗。
暮澤關切的問道:「你今日是不是被嚇到了?不如叫嬸嬸帶你回去休息吧?」
四九扯出了一絲難看的笑,沒說出真正的緣由,尷尬的撓了撓頭,說了聲:「好,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她剛起身想要去叫珠華一起離開,沒成想赫之月帶著一雙兒女進來,恰巧碰見她們也在。
四九在心裡琢磨著,真是冤家路窄。
暮殷提著暮歲的衣領以防他趁機逃跑,赫之月陪著笑臉和王姝說道:「我帶著暮歲來給他大哥道歉,嫂子,您別跟孩子一般見識。」
王姝不屑的哼了聲,翻著白眼說道:「道歉還用綁著來麼?那還不如別來!」
王姝的嘴的確是又毒又直,屋內的氣氛一度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