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向來只幫助家庭條件特別窮苦的人家,選人培養也一樣的標準,再不然就是孤兒。
因為清淵的努力,他們已經生活的很好了,可為何,現在連看都不能看他一眼呢?
姬四九深吸了一口氣,提議道:「我們先去看看清淵吧!他不能入姬家靈堂,所以在不遠處的院子,一切事宜等葬禮結束我們在說。還有,你們是想將他帶回去以後可以方便祭拜,還是我幫他選個位置就近安葬不折騰他了?」
他的母親質疑的看向四九,撒潑的喊著,「帶回去?我們絕不可能帶回去!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們財大氣粗沒人敢把你們怎麼樣!我帶回去了,你們不就是不想管了嗎?人死在你這,你得賠償!我們上有老下有小都指著清淵一個人掙錢養家,你看看你賠多少合適吧!」
姬四九終於被她鬧的情緒失控,她反手抓著清淵的母親的胳膊,用力的將她向外拖,他的母親死活不肯走,撒潑耍賴的滿屋地打滾兒。
兩個孩子都不算太大,被母親這麼一鬧哭的更歡了。
而他的父親就在一旁冷眼看著,一句話也沒說。
姬四九不想她在這作鬧擾了逝者安息,冷冷的問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她起身拍了拍灰塵,雙手掐腰道:「賠償!」
「多少!」
她轉了轉眼珠想了想,伸出五個手指。
姬四九皺起了眉頭,「說數!我知道你五個手指是多少?」
她沒底氣的喊道:「五千塊。」
那個時候五千塊是天文數字。
有的人家一個月的生活費才幾十塊錢,但對於姬家,五千塊……
就如一粒微塵一般渺小。
姬四九心裡越發的寒,兒子的命,五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