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哄姬四九睡覺也好,照顧生病時候的她也罷,她都沒有像今天這般讓他躺在她身邊過。
可今天也不曉得她是怎麼了,竟然給了他天大的恩赦。
他躺在她的身邊,幫她掖了一下被角的功夫,姬四九沉重的呼吸聲便傳來。
她太累了,幾乎算得上秒睡,宗暮歲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垂著,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他將手搭在她的身上,輕輕的拍著,趁她睡著的時候,在她的額頭上印上深深的一吻。
宗暮歲在她的房間眯了會,到早晨的時候他自主的離開了房間。
今天是初一,大家一定會來她的房間拜年,如果他們看到自己在這兒,既是自家人不會閒言亂語,但屬實也不那麼好看。
姬四九隻睡了幾個小時便起床主持事宜,要去祠堂上香,還要接受這些人的拜年祝福。
王騫見姬四九神采奕奕的樣子,腦中無法將她和昨夜的事情聯想在一起。
如果他自己若是像她昨晚那般難受,今天一定會在房間裡修養生息,根本不可能再爬起來,像她這般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更加做不到的了。
晚上的時候她在書房裡,桌子上的燭台一閃一閃的跳動著。
她側過看了看,又看著燭火晃動的十分厲害,防備的占到了牆邊,「誰?辦事就利落點,躲躲藏藏的有什麼能耐?」
她在牆上看到了一個剪影,不確定這個東西是不是人,連忙回到:「出來吧!是你嗎?」
男人出來後,姬四九頓時愣在原地,嘴裡念叨著:「清淵哥?」
男人笑了笑,她再次問道:「是你嗎?清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