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了,就算想哭都已經沒有眼淚了。
如今這兩個孩子回來,又勾起了他們悲傷上的情緒,只聽屋內一片抽泣的聲音。
這個世界上最難熬的日子,無非便是等待的日子。
那種遙遙無期的無力感,磨的人身心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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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暮歲將瓶子遞給惜花,「帶回去吧!」
他的額頭上布滿密汗,嘴唇泛著白色,惜花擔憂的問道:「您沒事吧?」
他擺了擺手,「沒事,快帶回去吧!」
惜花點了點頭,「好,那您好好休息。」
從幻王回來以後,事情變得更加難辦,太祖閉關誰也進不去山洞內。
他等了等,最後發現實在等不到又折返了回來。
他回來的時日裡,姬四九的魂魄全靠著宗暮歲的心尖血供養著,不然很快便會消失。
每日惜花都要下來取一次,宗暮歲的身體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調養。
他就這樣靠著點血供著她,問一次沒有消息,再問一次,依舊沒有消息。
他時常會對著外面天空上最亮眼的那可星星自言自語,仿佛,就像是對她訴衷腸。
「九兒,別再鬧了,大家都很擔心你,你不能放任自己這樣下去,你要有自己的求生欲,抓緊醒過來,大家都在等你。」
他每晚都會這樣說,一晃便是一年。
六娘在這一年的時間好像老了好幾歲,耳邊的頭髮已經開始掛上了銀霜。
大家開始絕望,六兄妹曾去過姬家祖墳長跪不起,他們沒有守護好姬四九,現在姬家唯一的血脈也出了事情。
他們想求老太太在天有靈,保佑姬四九平安度過此劫,順利醒過來。
第二年的冬天,眼看著也要過去,華叔打來幾次電話,想讓姬四九回山里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