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四九聽出他語氣中的堅定,便也沒在阻攔,任憑他按照在自己的想法去做,不然在地宮裡也確實無聊。
每天她上藥的時候,宗暮歲看著她血肉模糊的眼球都有想殺了古諶的心,到底是什麼東西導致她的眼睛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那些苦味的藥十分刺鼻,每次換藥她的額頭上都布滿密集的汗珠,想必十分痛苦。
但她還嬉皮笑臉的和宗暮歲開玩笑,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她現在的心境就連一個看透世間萬物的長者都趕不及,她心裡裝著事,但又沒事,不是逞強,只是學會了放慢腳步去解決。
有些事情,真的急不得。
宗暮歲燃著蠟燭時時刻刻認真的翻閱那本書,看起來非常吃力,進度也不是很快,但他不想放過任何可以讓她恢復光明的細節。
「歲,睡吧!你這麼天天不睡覺,身體扛不住的。」
姬四九躺在一張單人床上小聲的提醒道,明顯她此時已經提不起興致開玩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厲害。
「我在看看,一會便睡,你先睡,聽話。」
「那好吧!你也別太晚,我去找我師父問問有沒有什麼方法,明天白天我回來了再和你聊。」
她說完,手中握著那枚紫色的靈擺便昏昏欲睡了。
宗暮歲無奈的笑著搖頭,幻王要是有辦法,他還至於在這挑燈夜讀?
顯而易見,這件事情只能用人間的方式解決。
姬四九在夢中才想起自己看不見,那要怎麼去夢居?
思來想去她最後決定叫出小石頭,喊了半天是月影出來牽住了她的手。
她感受到了來的人手指纖長,不似石頭那般粗胖,試探的問道:「惜花還是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