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四九抿了下嘴角,點了點頭,「那還不快去?」
宗暮歲立刻在她對面的單人床上躺好,怕她看不見,還不忘告訴她一聲,「我已經躺好了。」
姬四九輕聲笑了笑,對啞妹吩咐道:「陪我去洗漱吧!讓他在這好好休息。」
啞妹和姬四九離開屋子後,啞妹才敢放開音量說話,「小姐,前兩天有一個婦人一直在咱們家門口等您。」
「等我?等我幹什麼?」
「可能想讓你給看看吧!華叔瞧著可憐,安排在後院住下了,我們已經和她說過你的眼睛受了傷,不宜見人,可是她就是不肯走,非要見您一面。」
「還有這事兒?早怎麼不說呢!」
「我想著您眼睛夠難受了,就沒打擾你。」
姬四九想了想,隨後嘆了口氣,「我去看看吧!能辦不能辦告訴人家一聲,省得她一直在這浪費時間。」
「那我叫她進來?」
姬四九伸手拒絕,「我出去,別打擾他睡覺。」
啞妹扶著她出了地宮,早晨的陽光還沒有那麼烈,即使這樣她還是感覺到眼睛一陣灼燒。
她伸手擋在眼帘,眉頭深深的蹙著,「許久不見陽光了,還真是不適應。」
啞妹一陣心疼,許多話哽在喉中,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她心裡最大的感觸便是姬四九的心變得柔軟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可能直接找人便把來的人打發了,規矩就是規矩,她現在不看就是不看,她是絕對不會逞強出來給人家一個交代。
啞妹將她扶到主殿,吩咐阿祿去後院叫人,阿芙賴在她的身邊,有些撒嬌的問道:「小姐,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眼睛好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