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喊出來,她基本上就已經失控了。
姬四九站在燭台一側,將拳頭堵在鼻息間,側過臉不忍去看。
張騫一直在勸她,「我們還會回來的,別哭,別讓這麼多祖先看你笑話呀!」
啞妹將香插進香爐,筆直的跪在菩墊上,張騫在她的一側一同下跪,好像陪著啞妹拜別家裡的長輩。
啞妹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道:「在我是襁褓嬰孩的時候,就來了姬家,是老太太收留了我,撫養我長大。
老太太的養育之恩,啞妹永生不忘。
老爺子教了我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是親厚的長輩,是家裡的大山,只要有他在,所有人都覺得安心踏實。
老爺子的教導之恩,啞妹不敢忘。
小姐用性命換得啞妹能夠張口說話,十幾歲就要扛起這個家,我曾與老太太發過誓,只要有我啞妹活著一天,我就願意保護她,守著她。
如今啞妹食言了,我來給老太太謝罪。
但我保證,只要小姐需要我,我立馬回來,萬死不辭。」
她在磕頭的時候特意側過了身子,稍微偏向於姬四九的放向。
姬四九明白她的意思,也沒有躲開,她能懂她心裡的糾結,也許這樣能夠在心裡上好受一些。
張騫將啞妹扶起,啞妹已經哭的沒有力氣,他對姬四九說道:「家主,我們永遠都會留在姬家,幫助你完成那些使命,大恩不言謝。」
姬四九裝作瀟灑的揮了揮手,「快走吧!再不走真的趕不上時辰了,好好打理藥房,多為那些看不起病的人出一份力,這是我對你在事業上最大的期盼。」
張騫鄭重的點了點頭,「好...那...我們走了。」
「嗯,我不送你們到門口了,我留這兒和奶奶說會話。」
啞妹上前和她抱了抱,姬四九拍著她的背,安撫道:「路程不遠,隨時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