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四九的身子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兩條腿交叉相疊,胳膊隨意的搭在扶手上,兩手相握。
這種慵懶的姿勢不應該出現在這種環境下,顯得極其的不重視,甚至可以說是不禮貌。
赫之月端坐著身子,保持著大家風範的良好教養,她以前只是覺得四九很隨性,現在看來不就是沒家教嗎?
人要討厭一個人,她喝口水都是錯的。
姬四九沒有中規中矩的與她坐著交談,只是在提示她自己還願意做那個和你親密的小輩,不需要裝模作樣,可以隨意的接觸。
但她從赫之月的眼睛裡,看到了深深的嫌棄,那種帶著惡意的表情,並沒有讓她變得中規中矩。
「我覺得月姨沒有必要將那件事情掛在心上,恩情這兩個字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誰說的准呢?
這些年您對我的關懷我心裡感激,暮歲醒的時候我家老太太已經和我天人永隔。
也許只是他命大,閻王爺不肯收他又將他送了回來。
所以我們都不要用恩情兩字來捆綁自己,你們宗家不欠姬家任何,而我們更不會索取。
憑良心說,就算是當年暮歲回來的事有我奶奶的關係,以暮歲這麼多年為我做的,我覺得早已經還完了。
我們從此,也就沒有必要再提這件事,讓彼此也卸下一些擔子,輕鬆一些。」
姬四九隻是想讓這個事情翻篇,不要總是拿出來提,她一點也不想無謂的索取。
而且在這次過來,她開始懷疑宗暮歲的身份,也許自己奶奶並沒有幫上什麼忙。
那又何必拿著恩情兩個字來綁架別人?
她的好意在赫之月眼裡是完全相反的,她恨不得在心裡已經念出了四九的潛台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