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妹將箱子遞給她,「這是我家小姐讓我交給你的,特意囑咐過,不要被人看見。」
阿川接過,拿在手裡沉顛顛的,問道:「她去哪了?」
「回山了。」
阿川的眸底一片失落,還真是沒再見到。
「你叫啞妹是嗎?嗯...幫我告訴她,剩下的那個交給我,保證她滿意。」
啞妹瞬間明白,笑著回道:「那我先在這謝謝阿川小姐了,您忙著,我也告辭了。」
等啞妹走後,阿川回去打開了箱子。
箱子裡面有許多的冰和一袋血包。
旁邊還裝了一個鐵罐子,上面標註,祛疤。
阿川的身上有很多很多的疤,數不清的疤。
阿川笑著眼眶一紅,心裡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姬四九雖然看著大咧咧的,其實心比誰都細。
那次在她拿血賜符的時候,她瞧見了阿川故意側過頭不去看的臉。
她的血味道很特殊,阿川是妖,有時候肉身在人間的烈日下會出現些反應,時間長了受不住,便要喝些雞血來補。
而姬四九的血,有種異常的味道,與別人的不同。
她剛流產這麼會兒又給她抽出了這麼多,她不知道這個情要怎麼去還。
一個沈傾歡,真的不夠。
還有那些祛疤的藥,是她親手配治的。
瞧,這一天裡她幹了多少件事情。
阿川已經從唐斯年那裡得知了她今日的所有作為,一個字,狠,兩個字,佩服。
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精明於算計,可在她面前還是覺得有些自愧不如。
她到底沒有姬四九活的灑脫,她無法從感情的深淵跳出來。
而姬四九可以說跳便跳。
這,才是她迷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