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前去買粥的兩個男同事折了回來。一瞧見這qíng形,當下料到發生了什麼,奔到她身邊詢問狀況,亦是加入了勸說的行列,只讓路嫣陪同前往醫院。蔚海藍被人攙扶著,低頭瞧了眼流血的胳膊,淡淡說道,“只是一點小傷,不會有事的。路嫣,你陪我去洗手間吧。”
“好。”路嫣點頭應道,扶著蔚海藍而去。
由於是百貨大樓的緣故,再加上臨近晚餐時間,所以進出洗手間的大多是內部員工。
每每有人進來,不是驚恐皺眉,就是害怕捂臉。
並排的幾隻洗輿台,蔚海藍站在最裡邊,將手放到噴水龍頭下沖洗,另一隻手就拿著濕巾擦拭傷口。
鮮血順著清水流淌,混成了稠膩一團。
路嫣站在後邊瞧著她,只覺得奇怪,仿佛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可是流血了呢。
蔚海藍將傷口清潔gān淨,兩人雙雙回到了會場。幾人走到蔚海藍面前,一番關心慰問,亞倫讓她不要逞qiáng回家休息,蔚海藍卻堅決要留下,有人問道,“蔚海藍,你不怕疼啊?”
女孩子大多都是怕疼怕痛,見到流血不掉淚已是阿彌陀佛。
“也沒有很痛。”蔚海藍漠漠說道,忽然間想到什麼,綻放了笑容,“況且,流血也是一種享受。”
她詭異的話語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偏偏那笑容是如此傲然不羈,qiáng烈的衝擊力,仿若希臘傳說中的月神阿爾忒彌斯,出生之時閃耀著銀灰色柔和光芒,月亮般聖潔美麗,亦如月亮那般高貴冷傲。
亞倫頗為欣慰,朝她期許點頭,兩個男同事似懂非懂,卻是著迷地望著她。
“餓了,我們吃飯吧。”路嫣突然開口。
剛要吃飯,蔚海藍接到了一通電話,王珊簡單地闡述了事qíng原委,原來是那人在找她,她不作聲,王珊又是叮嚀,“蔚小姐,雷先生讓您馬上到,我來接您,您在哪裡。”
蔚海藍眉頭一緊,說出自己所在的地方。
隨後,她起身走向亞倫,“總監,我有點頭暈,想先走了。”
亞倫自然是應允,並沒有多想,扭頭又道,“路嫣,你身體也不大舒服,今天你也別加班了,回去休息吧。”
“謝謝總監。”路嫣笑容楚楚。
同事又是紛紛關懷幾句,瞧著兩人點頭微笑離去。
出了百貨大廈,路嫣問道,“海藍,你去哪裡?順路的話,一起打車?”
恰巧,一輛黑色轎車在她們面前的路邊停下,王珊下車道,“蔚小姐,等很久了嗎?”
“沒有。”蔚海藍回了一句,而後朝路嫣道了聲“再見”。
路嫣獨自站在原地,微眯起眼眸,瞧著那輛車遠去。
塵煙滾滾,眨眼沒於那一片車水馬龍。
車子朝著城南飛馳奔去,臨近城東jiāo界,正是朝霞布滿天空,大片大片的雲朵被染成了緋色。忽而一群白鴿飛過,風中嗡嗡鳴響,白色羽翼亦是沾了緋色,折she出一束束五彩繽紛的陽光,竟美的像一幅畫,痴迷了她的眼,縱然雙眼gān澀泛紅也不捨得移開。
城南的一家湘菜館子,五層樓高的古風建築,門口掛著幾隻紅燈籠,十分喜慶。
每隻燈籠上都有字,左邊寫“湖南瀟湘”,右邊書“魚米之鄉”。
蔚海藍讀過《史記》,依稀記得其中曾記載了關於楚地之說,地勢饒食,無饑饉之患,說的便是這魚米之鄉。走過紅燈籠懸掛的大門,她隨王珊進得館子。果然是人聲鼎沸,生意興隆,王珊沖一旁的迎賓小姐輕聲開口,便似jiāo接一般,任那迎賓領著她踱上樓。
紅木樓梯咯吱咯吱,一層又一層,直接到了最頂層。
東南西北四間包間廂房,蔚海藍來到了東廂前。
“小姐,裡邊請。”
於迎賓小姐甜美的微笑之中,那道門被徐徐推開,映入眼帘的是滿目的古色古香,吊蘭在空中,散發著清香,卻被一陣煙霧侵襲淹隱。可以容納十餘人的包間內單單坐了兩人,奢侈擺闊,這邊是雙手托腮談笑的明艷女人,那邊是正抽著煙默然微笑的俊挺男人。
原本融洽的氣氛,自她出現起驟然轉變。
蔚海藍慢慢走了進來,開口說道,“大姐也在。”
蔚默盈似是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出現,臉色一陣青紅,像唱戲的戲子那般變化多端,最後恢復到最初的狀態。
她溫溫說道,“坐吧。”
蔚海藍自然是走至蔚默盈身邊的座椅,服務員體貼地倒茶水。
她剛坐下,對面的他喊道,“蔚。”
她抬頭望向他,而他嘴角噙著笑又道,“坐我這邊來。”
有種人,偏要瞧你左右為難,仿佛這樣才能歡樂。
蔚海藍這時想:這人就是那一種,如此可恨可惡可悲。
————
某瑞最近又開始忙了,所以無法一一回復親們的留言,希望親們諒解!但是某瑞都有看見!謝謝大家的支持!
非常湊巧的五月,本文上架月份是我的生日哈哈!
謝謝zxj518518同學的珍珠海評論!謝謝親們的月票鮮花鑽石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