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蔚海藍初次參觀雷紹衡於美國的事務所,又或者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
王珊之前說過,他即將結束這裡的事業,全部移至國內。
職員們對王珊顯然很熟悉,逐一開口打招呼。
王珊則是笑著回應,“好久不見。”
而走在後邊的蔚海藍,同樣也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雖說老闆花名在外,又是huáng金單身漢,自然是女人們趨之若鶩的追捧對象。只不過,雷大律師向來不會讓秘書助理接送她們,一向都是女人們自動送上門來。當然也有矜持懂得玩yù擒故縱的,若是入得了雷大律師的眼,最後也是被乖乖馴服。
蔚海藍不是沒有察覺到眾人的注目,只是自小已經習慣了,倒也十分坦然。
王珊帶著她來到一間辦公室前,經由另一位秘書小姐通傳後,王珊扭頭道,“蔚小姐,雷先生就在裡邊。”
清冷的辦公室,放眼望去,唯有文件的紙張是白色的。
其他都是一色的黑,壓抑到不行。
雷紹衡坐在大班椅上,正握著鋼筆簽署文件,筆頭靈活地顫動,他低頭的模樣分外認真帥氣。
蔚海藍逕自站在門口,也不開口打擾。
等到他抬頭,只見她安靜無聲地立於前方,一頭凌亂有型的碎發。
今日蔚海藍身上所穿衣服,是他命王珊送去的裙子。
那種復古華美的寶藍色裙裝,貼身著裝,襯得她優雅恬靜。一米六八的身高雖然達不到職業模特的水平,但是那種冷傲的高貴氣質,若即若離如風一般無法捕捉,飄逸中透出幾分自然的隨xing。耳朵上佩帶著簡單的耳釘,跳躍的檸檬藍,於暗處發出隱隱光芒,神秘詭異。
若是長發的話,那就更加完美了。
雷紹衡的目光逗留在她的臉上,突然有些明白了。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
標準的丹鳳眼,瞧人的時候總是直勾勾的,不知躲閃,不知迴避,放肆大膽,冷漠疏離。
光是看著這雙眼睛,就有想要征服的yù望!
“蔚,過來!”他開口喚她。
蔚海藍果然走了過去,他又招手示意她到他身邊來,她只得繞過桌子來到他面前。
雷紹衡似是十分滿意她的乖巧,拉過她的手往懷裡帶,也不顧這裡是辦公室,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原本還算寬敞的空間硬是多擠了一個人,立刻顯得狹小。他又是拿過一份文件,在她耳邊說道,“馬上就好。”
“我坐沙發。”蔚海藍對這樣的接觸感到不自在,實際她不喜歡和任何人碰觸。
“別介,我覺得挺好。”雷紹衡悠然自得地查看文件。
蔚海藍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任他抱著。恰時,再次嗅到他的體香,這次換了淡淡的薄荷味,清涼好聞。這種味道,她雖是不再排斥,但是一想到那夜他qiáng行替她擦藥,她抿了抿唇,似有不甘。
雷紹衡垂眸瞥見她的小動作,龍飛鳳舞地簽下名字。筆一放,另一隻手也環上了她的腰。
“蔚。”
“恩。”
“你好輕。”
“……”
“昨兒晚上我不在,擦藥了沒有?”
“擦了。”
“哦?”他狐疑出聲,低聲說道,“我可不信,你這麼不乖。來,脫了衣服,讓我瞧瞧。”
蔚海藍心裡一驚,他已經擅自行動起來。大手扶住她的腰,熟捻地找尋到裙子的拉鏈,從背後拉下。她忍耐著不出聲,這才明白他之所以讓王珊送裙子,原來是早有預謀。只在瞬間,身上一涼,他已經脫下了她的衣服,她臉上一紅,“我擦藥了。”
“恩,我看看你擦了沒有。”雷紹衡說著,雙手不緊不慢地撫過她的身體,頭也更往下低了,貼著她的脖子輕嗅,手每到一處,他便逐一點出,“脖子擦了,肩膀擦了,胸擦了,腰也擦了……”
他故意地慢了動作,蔚海藍的臉龐越來越紅,直到他的手移向她的雙腿間,她一下慌了,拉住他急急說道,“這裡沒有傷,不用擦藥。”
雷紹衡瞥見她連耳根子都紅了,一下子笑出聲來,“呵呵。”
他親了親她通紅的小臉,囈語說道,“我知道你這兒沒傷,可就是想碰。”
蔚海藍頓時怒氣橫生,卻是從未有過的窘迫。
一串救命的電話鈴聲及時響起,他接了線。
她聽見他應了幾聲,而後掛斷衝著她道,“獎勵你這麼聽話,送你個禮物。乖,去穿好衣服。”
蔚海藍急忙跳下他的大腿,奔向休息間整理儀容。
等到她出來,辦公室里已經站了一排人。穿著同色西服打有領結,而且一人手中都捧著一本jīng美的冊子,那陣勢像是在等待她。
“蔚。”
聽到他的呼喊,蔚海藍識趣地走到他身邊。他拉著她坐下,望著那些人道,“你看看喜歡什麼。”
原來這些人是一家知名珠寶店的設計師和店員,特意請來替她設計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