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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三姨,我回來了。”

生疏的開場白,可是卻有種別樣的滋味。

三夫人立刻倒水沏茶,她拉過她示意不用。

三夫人卻執意如此,她也不由著她了。一杯熱茶,熱氣裊裊,兩人坐下聊了幾句,莫過於一切大抵都好。蔚海藍問及蔚舒畫,三夫人感慨欣慰地說道,“那孩子一開始不習慣住學校,天天晚上打電話回來哭。哭了一個月,也就不再哭了,現在已是適應了。每個周末都會回來,前天剛走的,她長高了,也懂事了,還會替我洗衣服……”

聽著她慢慢訴說,蔚海藍只回了三個字,“那就好。”

臨走前,三夫人一臉慚愧,輕聲說道,“海藍,謝謝你先前那一筆錢,不然我們母女也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蔚海藍什麼也不說,只是問道,“三姨,你有二姨她們的消息麼?”

“我和她們聯繫不多,舒畫倒是去看望過。默盈現在還打理著老爺的公司,她們母女住在公寓裡。”三夫人回了幾句話,看來這幾個月時間真的和她們是沒什麼聯繫。

離了丁香苑,蔚海藍來到祖父的清漪園。

她本想要進去瞧瞧,可是園門卻上了重重的鐵鎖,佇立片刻只好作罷。

繞過後院,她朝著冰窖直直走去。大白天的緣故,這裡也不yīn森,只是雜糙生得更加茂盛了,風chuī糙動,顯得有些淒涼。兒時這裡可是私下認定的禁地,一般是不會來的,女孩子大抵都膽小。厚重的鐵門後邊,即是那座地下冰窖。

蔚海藍剛剛來到冰窖,遠遠就瞧見趙嫻隨著一名下人走來。

她停下了腳步,不再往前。

趙嫻猛地一抬頭,亦是瞧見了她。

許是陽光太過溫煦的緣故,所以蔚海藍才在恍惚的時候,認為方才瞬間她有微笑。

待趙嫻走近,依舊是冷冷的容顏,不曾改變。

“媽。”她輕聲開口,那份渴望忽然隨著呼喊而出。

趙嫻並沒有應聲,只是朝前走。

蔚海藍隨著她來到了薔薇苑,內苑的門前有下人領著婦人等候。定睛注目,她認出了那婦人。

正是福媽。

福媽穿著紫紅的衣服,看上去很是喜慶。比起上一次見到,她更加圓潤了。臉上掛著一抹笑容,但是神色卻有些焦急,似乎是有什麼事qíng求助。福媽急急迎了上來,問候說道,“大夫人,突然來了,實在是打擾您了。”

她又是望向蔚海藍道,“二小姐,好些日子沒見,你長得更漂亮了。”

蔚海藍是由福媽帶大的,自然與她格外親近。她上前一步,親昵地拉過她的手握住,“福媽,你好嗎?”

“我很好,勞二小姐擔心了。”福媽點頭應道。

“家人也都好嗎?”

“他們也都好。”

剛聊了幾句,趙嫻突然出聲打斷,“你跟我來。”

福媽鬆開了她的手,隨趙嫻走進屋去。蔚海藍望著她們兩人上樓的身影,也沒有多想,而後回了自己的房間。等她收拾完行李下樓,福媽正要離去,她喊住了她。

不等福媽開口,趙嫻又道,“你不是說還有事?”

“哎。”福媽連連點頭,經過蔚海藍身邊的時候,回頭說道,“大夫人,二小姐,那我就走了。”

“我送你。”不顧趙嫻冷硬的目光,蔚海藍逕自攙扶住她而出。

兩人踱向園外,蔚海藍告訴她,她剛從紐約回來。福媽得知後,頗為詫異,繼而驚喜道,“二小姐,原來你被公司派去國外進修了,怪不得沒見著你。我們家二小姐真是有出息,能成大事兒。”

自從福媽辭離蔚家,母親就不喜她與她接觸,恐怕也是不會告訴她了。

快至園門口,福媽接了一通電話。她在旁邊不出聲,只見福媽蹙了眉頭,斷斷續續聽到一些聲音,“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你不要急,也不要催了,我這就回來了,先掛了……”

“是不是有什麼難處?”蔚海藍問道。

福媽伸手撫上她的臉龐,她的手有些粗糙,所以讓她感覺有些扎疼。

她的笑容是道不明的感激,幽幽說道,“福媽這一輩子可全靠你了,二小姐,你一定要好好的。”

蔚海藍尚未明白她的話語,福媽已經走出園去。

重回到苑,趙嫻就坐在廳里。她板著一張臉,神qíng是那樣yīn森,一字一句說得咬牙切齒,qiáng勢地命令,“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以後不許和福媽來往!你是蔚家的二小姐,她只是個下人!你的身份不需要和下人親近!”

又是這句話!

回國後的第一次句話,卻是這句!

蔚海藍回望於她,倔qiáng說道,“福媽是好人。”

趙嫻一怔,起身走到她面前甩了她一記耳光。她整個人一凜,憤怒質問的目光投向她。

趙嫻不禁朝後退了一步,而後決然上樓,“好,既然這樣,以後你就不用認我這個媽了!”

蔚海藍站在原地,縱然是委屈,卻也沒有流淚。

夜裡的時候,蔚海藍聯繫了袁圓,告訴她自己已經回國了。躺在溫暖熟悉的chuáng上,兩人褒起了電話粥。袁圓告訴她,她換了一家事務所工作,她問她怎麼了,可她只是嘿嘿地笑了兩聲,立刻轉移話題,“海藍,我得跟你說件事兒,和你有關係,所以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話聽著十分耳熟,蔚海藍猜到她是要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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