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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海藍坐在他的面對,就這麼靜靜望著他,嘴角的笑容很淡。在座的幾人都在等待她,耗了半晌,她依舊不為所動。路嫣憋屈地咬唇,恨恨的目光掃向她,卻還保持著冷靜,“蔚小姐,你想要什麼,說了就是。”

雷紹衡從容微笑,那目光瞬間掃向路嫣,只一記冷冷的注目,就讓她瞬間閉了嘴。

“恩——”蔚海藍終於出聲,平靜說道,“路小姐,那天早上在公司你影響了我的正常生活和工作,你得向我道歉。”

路嫣瞪著她,死硬就是不肯。

沈逾安作勢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她這才不qíng不願地說道,“對不起!”

“好,早上的事qíng就先結了。再來是當天中午,路小姐在咖啡館當眾甩了我一個耳光,我現在只想還回來。”蔚海藍的目光注視著路嫣,鎮靜說道。

路嫣氣得臉都綠了,“你別太過分了!”

“這裡又沒人,被甩一下耳光也沒人會瞧見,我那天被路小姐打的時候瞧得人可多了。”蔚海藍冷冷說道。

路嫣咬緊了唇瓣,“我寧可打官司,寧可上法院,隨便你!”

路嫣提起包作勢就要走,可是沈逾安卻抓著她的手,按住她不讓她動。

沈逾安凝望著蔚海藍,溫潤的男聲問道,“只要還一個耳光嗎?”

“是。”

“好,還就是了。”

“逾安!你在胡說什麼!”路嫣大為吃驚。

沈逾安沉沉說道,“既然只說要還一個耳光,那麼我替她還也可以。”

蔚海藍依舊在微笑,只是這麼和他對望。

“我想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沈逾安果然站起身來,蔚海藍隨後徐徐起身。路嫣已經愣住了,剛剛反應過來,就聽見啪一聲,蔚海藍的手迅速揚起甩向了他。這一記聲音很響,似乎是很用力。沈逾安卻硬是動也沒動,就這麼站著任她打。

沈逾安拉起路嫣道,“這樣算是解決了。”

蔚海藍雙手環胸,比了個請便的手勢。

腳步聲遠去,門開了又關。

蔚海藍坐了下來,她的目光卻有一瞬放空。而後下巴被人狠狠捏住,對上了一張微笑的邪佞容顏。

“在想什麼?”雷紹衡幽幽問道。

蔚海藍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反是問道,“這個世界上,有白色的烏鴉嗎?”

雷紹衡眼眸一緊,“當然沒有。”

原來,原來真的沒有白烏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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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qíng猜測:雷是否就此作罷?這其中又有怎樣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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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贈我空歡喜(1)[VIP]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蔚海藍再也沒有見過沈逾安,也沒有再見過路嫣。

時間是個神奇而且殘忍的東西,如果不再提起,就會漸漸淡忘。

周末的午後,蔚海藍躺著看了一會兒書。

倦意來襲,不知不覺就睡了。

天氣異常悶熱,她在汗水淋漓中迷糊地醒來。一向不喜歡開空調,總覺得那種森冷的氣息會讓她不適。倒是開了風扇,可是沒有起多大作用。渾身濕漉漉的難受,蔚海藍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咚咚——”有人敲門,而後清靈的女聲隔著門響起,“二姐!二姐!”

蔚海藍前去開門,瞧見了蔚舒畫。

學校也放假了,所以蔚舒畫休假回到了家中。她並沒有出去打工,也沒有和朋友結伴去玩。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太多朋友,一向都喜歡呆在家中,養養花喂喂魚,一天也就過去了。而在年輕人眼中,大抵都會覺得這些都是無趣枯燥的,但是她卻甘之如飴,怡然自得開心一整天。

開了房門,蔚舒畫瞧見了她,頭髮還濕濕地披在肩頭,“二姐,你在洗澡?”

“剛剛洗好,睡了個午覺,起來有點出汗。”蔚海藍微笑說道。

“哦。”蔚舒畫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說道,“二姐,你陪我一起練琴好不好?”

“練琴?”蔚海藍有些狐疑。

當年因為祖父的原因,所以她們三姐妹都有學琴。倒也學了好幾年,可是後來讀了書,三人就漸漸不再練了。老師王謹之辭離後,更是沒有碰過。細細一想,那一年蔚海藍約莫是十三歲,而蔚默盈和蔚舒畫,分別是十六歲和十歲。

蔚舒畫揪著衣擺將事qíng始末娓娓道來,蔚海藍這才聽明白了。

蔚舒畫由於長相甜美,學習優秀,被班級里的師生一致評選參與校慶演出。那麼多人極力推薦,她也無法推辭,只好硬著頭皮應下了。可是關於演出的節目,她思量斟酌了好久,決定彈上一曲。雖然現在離校慶還早,但是她想著日後上台也不能太難堪,畢竟這也代表了班級,所以早早練習為妙。可是那麼多年沒有動手,再加上她學琴的時間最短,早就忘記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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