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藍輕撫而過,指間輕輕碰觸。
“咚咚咚!”又有人敲了門。
二夫人跳了起來,沖沖地去開門。
門外邊的人,卻讓二夫人怔住,那道高大的身影隔著防盜門就這麼站在外邊。
“你……”
來人正是聶文誠。
蔚舒畫急忙奔了出來,一臉緊張謹慎。
聶文誠溫煦笑道,“我來接雷夫人。”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她是不會去的!”
“那讓我見見她行不行?”
“她不會見你,誰都不會見!”
這邊又是爭執的不可開jiāo,而另外一間房間裡有人驚叫出聲。
“啊!怎麼有人啊!”三夫人驚嚷。
蔚舒畫急忙奔去察看qíng況,只見外邊的陽台吊著一個人。那人身手靈敏異常,一張冷漠俊臉繃得很緊。他正朝隔壁房間而去,那是蔚海藍的房間。蔚舒畫確實有些暈了,這是在上演蜘蛛俠還是超人。
吊鋼鎖而下的男人,卻是秦臻。
秦臻探到了那個窗台,可也沒有硬闖,而是這麼懸在半空。這裡可是十八層的高樓,他卻絲毫不畏懼,神色安然。他將開了小半的窗戶打開,朝著窗台上而坐的女子說道,“嫂子,大哥讓我們接你過去。”
蔚海藍理也沒理,依舊盯著那隻蝴蝶。
秦臻一反往常冷漠的態度,語氣溫了許多,“接你過去探望蔚董事長。”
蔚海藍冷漠的神qíng終於有了些許反應。
蔚雄謙先前由雷紹衡派人接去了醫院命專家會診,而後就失去了聯絡。這段日子裡,事qíng接二連三發生,眾人根本無暇顧及,無可奈何之下就給耽擱了。此刻經他提醒,蔚海藍枯竭的心卻依舊不曾恢復生機。
“二姐!”蔚舒畫推開了房門。
蔚海藍放下那本書,徐徐站起身來。
眾人全都望向她。
蔚海藍穿得很單薄,整個人消瘦得不成樣子。頭髮順在兩頰,目光混沌而悠遠。
“我去了,你們別擔心。”蔚海藍顯得很平靜,嘴角的笑容淡淡的。
蔚舒畫急忙拉住了她,又是從衣櫥里取了自己的外套和圍巾,替她穿上裹上。
蔚海藍走出公寓,聶文誠急忙在後邊跟隨。
“打擾了。”窗台外邊的秦臻丟下這麼一句,手一松,鋼鎖瞬間滑下,他如鴻雁飛下。
三人著實是嚇壞了,只怕會出人命。奔到窗前一探,他卻已經安全落地。
出了小區,蔚海藍卻筆直地往路邊而行。
聶文誠急忙攔住她的去路,很是恭敬,“嫂子,車在這邊呢。”
“上車吧。”秦臻道。
聶文誠又是接話道,“反正是一條道,不如坐我們的車去吧?”
蔚海藍冷眼一掃,她明明是那樣柔弱,周身卻迸發出qiáng勁氣場,眼底的決絕更是讓他們一驚,只怕會攔出事來,更是不敢qiáng來,於是各自退開。蔚海藍逕自走出人群,安靜淡定地攔下一輛車,眾目睽睽之下,揚長而去。
一行人立刻上車散開,幾輛車追著蔚海藍而行。
“二哥,一會兒大哥要是知道嫂子不是去看他的,他會不會殺人?”聶文誠有點汗。
這次的事qíng發生後,他們才認定了蔚海藍的重要xing。
秦臻皺眉,“人帶到就好,大哥也沒說非要到他面前。”
聶文誠更汗了。
敢qíng這是在挑語病呢。
這邊趕到了醫院,蔚海藍下了車就往大樓裡邊狂奔。
師傅嚷道,“小姐,你還沒給錢呢,小姐?”
蔚海藍自顧自地前行,任師傅如何呼喊,她也像是沒有聽見。
後邊的幾輛車追了上來。
車門一開,秦臻幾個大步上前,立刻比了個手勢。下屬奔向那個司機,將車費給了。那師傅收了錢,又見後邊那麼多人,有些害怕,不再多說什麼,開著車趕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蔚海藍先前來過這裡,還記得蔚雄謙所住的特護大樓,於是直接奔了過去。
“我去追。”秦臻喝道,邁了步子追了上去。
“啊?”聶文誠苦了臉,想著自己怎麼這麼倒霉。
聶文誠只得去病房見雷紹衡。
雷紹衡正躺在病chuáng上看著新聞報紙,聽到開門聲,餘光便瞥了過去,眉毛也微微挑起。而後又急忙收回視線,專注認真地看報紙,霸氣的臉龐竟有些孩子氣。他盯著其中一行,那些黑字卻不曾映入眼底。
聶文誠奔到chuáng沿,沉聲說道,“哥,嫂子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