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派人出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秦臻道。
聶文誠凝眸道,“二哥,你心裡是不是有些眉目了?”
“只有那兩家了。”秦臻簡短回道。
聶文誠亦是深沉細膩的人,沉聲說道,“如果是風家,看來他們無法坐視不理所以出了手,不過這次到底是誰派的人,還不得而知,難道又是風家的小姐?至於楊家這邊就比較不明確了。”
雷紹衡正抽著煙,狠決說道,“放話出去,誰動了我的女人,我不會善罷甘休!”
秦臻點了頭。
聶文誠不由得唏噓,看來這次是碰到他的雷區了。
“咚咚!”
下屬敲門而入,中彈的兩人被押來。
兩人仍舊迷迷糊糊,意識很是不清,各自的肩膀處中彈,還綁著繃帶。只覺面前坐了三道黑影,那三張臉龐恍惚了下,慢慢聚攏清晰成形。瞧見了這三位爺,當即嚇得顫了聲,虛弱呼喊。
“說!”雷紹衡森森吐出一個字。
“夫人跳下海了,我們剛想要下去救,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中了彈。渾身無力,動也不能動,然後就昏了過去……”
一旁的下屬補充道,“他們中了麻醉彈。對方的槍法很準,刻意避開了致命部位,顯然不是要命。而且那兩顆子彈似乎經過特殊改良,裡邊的麻醉藥劑十分厲害。剛才用了加倍劑量的qiáng制清醒針,才讓他們醒過來。”
秦臻揮了手,那人低頭退去。
“真是不簡單。”聶文誠笑道。
雷紹衡不疾不徐地吞吐著煙圈,眼神有了嗜血光芒,“派人去盯著蔚家,看看他們有沒有和誰聯繫!嚴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和他們有來往的人,徹底調查清楚底細,一個也不許放過!還有蔚家,給我徹底收了!”
聶文誠應允。
“大哥,你的傷口裂了。”秦臻望向他的腹部,衣服上染了鮮血。
聶文誠道,“哥,你還是先回醫院,這邊有了消息,一準馬上告訴你。”
兩人紛紛勸說,可是雷紹衡並沒有離去的意思。
聶文誠又道,“和平一會兒找不到你,要是急了,驚動了白叔他們不好。嫂子不會有事,你放心。”
“嫂子還等著你,你得快好。”秦臻漠漠說道。
雷紹衡抽菸的動作一窒,這才掐了煙,站起身來離去。
瞧著他走了,聶文誠無奈說道,“哥這回兒,是真的栽了。”
“死xué一旦bào露,這不是好事。”秦臻英俊的臉上,有著一抹憂慮。
座鐘的鐘擺開始搖擺,嗡嗡地鳴了八聲。
此時已是早上八點。
蔚家這邊也亂作了一團。
一家人昨晚喝了些酒,心qíng也好,所以都睡得很沉。就連平日裡一向起得早的三夫人,這日也沒有早早起來。
而蔚舒畫的一聲驚恐尖叫,將眾人從睡夢中驚醒。
眾人紛紛走到客廳。
二夫人不悅喝道,“舒畫!大清早的,你亂叫什麼!你爸還在睡!你要吵醒他嗎!”
“怎麼了?”三夫人輕聲問道。
蔚舒畫急到不行,亦是剛剛醒來的她,聲音還很沙啞,慌忙說道,“二姐!二姐不見了!”
眾人這下是大為震驚,急忙將整間公寓找了個遍,又是將小區找了個遍,卻是沒有瞧見她的身影。而她穿走了蔚舒畫的衣服,還從蔚默盈的包里取了錢,鞋櫃裡邊她的鞋也不見了。她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著眾人睡下以後,自己悄悄離開。
可是她去了哪裡?
宿醉的蔚默盈感到頭疼,一醒來就面對這樣的qíng況。她突然不知該如何是好,急忙找來了王謹之。
王謹之卻說,“你們不要急,海藍沒有事,我們就讓她自己一個人住些日子。”
眾人雖是鬆了口氣,可心裡總歸是有氣的。
“她一大清早就去找你?”
王謹之“恩”了一聲,模稜兩可的態度。
蔚默盈本就是氣傲的人,那目光積聚了太多哀怨,冷笑呵斥,“呵呵!太可笑了!她想自己住段日子?所以就這麼一聲不響走了?她把我們當成什麼?你告訴她,我再也不會管她了!保釋監護人,我也不會當了!她去坐牢也好,她死了也好!”
蔚默盈迅速地整理好自己,就準備去公司。
陳晟每天都準時來接蔚默盈,方才在下邊等了許久,也不見她下來,隨即接到公司的電話,他急忙奔下了車。
陳晟上樓的時候,蔚默盈正在穿鞋。
蔚默盈瞧見他上來了,意識到qíng況不妙,便厲言質問。
陳晟站在外邊,低聲說道,“大小姐,股市剛剛開盤,公司快不行了。”
蔚默盈這下一氣又一急,差點站不住。
陳晟急忙扶住了她,蔚默盈道,“馬上去公司。”
王謹之隱約聽見他們這麼兩句談話,沉聲問道,“默盈,是不是公司有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