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海藍想著真是巧,他也是姓風,可她還是喊他“伯伯”。
蔚海藍問道,“伯伯,您看,我們已經到拉薩了,您接下來要去哪兒?”
“接下來就不麻煩你了,有人來接我。”風老笑著說道。
“有人嗎?”
“有,你就去吧。”
蔚海藍雖然不放心,可是見他jīng神熠熠,那神qíng那模樣竟然比那些三十歲的男人還要風發。
支教隊的夥伴們包了一輛麵包車,準備前往郊遠的地方。
蔚海藍也不好再多作停留,急忙寫下了隊長的號碼留給他,這才揮手告別,“伯伯,這是我們隊長的手機號,您有什麼事,打他電話找我就行。”
蔚海藍上了車,望著窗外的風老漸漸遠離。
風老站在原地微微笑,雙手jiāo疊拄著那神shòu拐杖。
一旁的隱蔽角落裡,這才有男人悄悄踱出。
男人拿著塊手帕,不時地擦著嘴,顯然是剛剛吐過了。
他慢慢走到風老身邊,忍不住抱怨,“風老,下次我可不和您一起出來了,我實在是受不了。”
“事qíng都辦好了?”風老笑著問道。
“辦好了,一路過來的消息全都封了,誰也查不到。”Wilson低聲回道。
風老將手一放,那張便條紙飛向了空中,他轉身離開。
Wilson忍不住替某人默哀。
當頭兒的果然不好受,早先蓮少爺是一個,雷先生果然是第二個。
“雷先生查不到,會不會抓狂?”
“他不會查的。”
“那為什麼還封消息?”
……
整整七天了,一直沒有蔚海藍的下落,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竟是不知所蹤。
更為奇蹟的是,雷紹衡竟然沒有命人去查。
反倒是秦臻派了人出去打探。
機場碼頭甚至是各處的長途車站,逐一打尋找。
可是卻全都沒有她,沒有半點消息。
而風家那邊卻出奇的平靜安寧,一點風làng也沒有。
雷紹衡在七天之後終於出了醫院,他沉了俊顏,慢條斯理地穿戴衣服。病房的門一打開,只見他嘴角揚著一抹微笑,冷而嗜血,墨黑的大衣披在肩頭,依舊是那個高大威猛的男人。
秦臻和聶文誠兩人,都在外邊候著。
“這網已經撒了,還得繼續收下去,一條魚也不能放過。”雷紹衡漠漠前行,微笑開口,低沉的男聲卻是冷凝。
“城西那片,我等很久了。”秦臻於左側漫步跟隨,眼底簇起冰藍色火焰。
聶文誠走在雷紹衡右側,笑著說道,“之前去風家已經露了底,他們一定會格外注意。”
雷紹衡冷冷微笑道,“風國華老了,他能成什麼事。”
“哥,你難道是想……”聶文誠默契地接話。
雷紹衡沉穩從容,“我想風家的姑爺高岩應該很有興趣和我們合作。”
“那是只豺láng,不過皮囊是羊。”秦臻垂眸道。
“風國華已經認回了風景辛,高岩的位子岌岌可危,他的日子開始難過了。如果他不想早早失去大局,就一定會同意,他懂得利弊輕重。”聶文誠繼而問道,“哥,要不要約見高岩?”
“不必。”雷紹衡的目光直視前方,斬釘截鐵地開口,“過不了多久,他會主動來約見我。”
聶文誠點了頭,“看來先前先露了底,不是沒有好處的。二哥顯這麼遜,就是給那隻豺láng看的。”
怪不得呢,帶那麼幾個人,還磨蹭了半天。
秦臻俊顏散出幾分森冷,沉默不言。
“成,反正這仗遲早要打。風家那邊的黑dòng,也查到了一些,就當是送給他入風家的大禮。不過估計我們這邊,他們也不會放過。”聶文誠低聲說道,末了興奮呢喃,“這下有趣了。”
三人正要步入電梯,秦臻冷不丁說道,“那天她收到了兩張票。”
“什麼票啊?”聶文誠一臉興味。
雷紹衡賞了兩人各自一記冷冷眼神。
秦臻面無表qíng,聶文誠則是識趣地收了聲。
不需要再多問了,肯定是和嫂子有關。
雷紹衡眼中滿是冷冽寒光,不帶一絲感qíng。
之後的日子裡chūn城的各種風波一出接著一出,風家老太爺舉辦宴會,公然認回了風景辛,更是標誌了他在風家的地位。而後風景辛自然而然進入信宜藥業,召開隆重的記者招待會,成為信宜理事,職位與高岩齊平。
信宜藥業陸續被曝製造假藥,私下抬高藥劑價格,將病重患者視為試驗對象,部隊醫院私自處理嬰兒屍體等等惡行。信宜藥業信譽度極速下降,造成信宜股票連續三天直線下降,在市民心中埋下了恐慌。
風家家族名單之內,數位成員,皆是政壇要員,被拍到一系列不雅照,貪污受賄等不良記錄公然呈現於世,政府部門不忍輿論壓力,一些行為嚴重過失的給予停職處理,更嚴重的則是消除黨籍入獄服刑。
作為繼承人的風景辛更是被挖出底細,其生母曾經是夜總會的小姐,如此不堪的背景讓人唏噓不已。
隨後盛世旗下華夏公司被揭娛樂圈黑幕,上級要求女星“三陪”,八卦雜誌將其寫得繪聲繪色,眾多女藝人列位名單之內,包括數名當紅女星。萬京等娛樂場所則接連被掃,自然有被查出磕藥的玩客,頓時封了幾所酒吧,只讓停業整頓。
至於林恩律師事務所,也同樣沒有倖免於難。
本是光鮮面對世人的雷紹衡,也被揭開了醜聞,包養明星,花天酒地,勾結黑勢力,這位正義的律師大人,並沒有民眾所知曉的這般神聖偉大。而他卻我行我素,花邊緋聞滿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