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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海藍是在雷紹衡的陪同下,來到了拘留所。

風琳和風景辛,全都被暫時收押在此地。

蔚海藍同樣提出探視。

“蔚小姐,這邊請。”這一次,警員卻沒有給予回絕。

正文267:許你笑忘書(8)[VIP]

這是蔚海藍第二次前來這裡的拘留所探視。

先前一次是風景辛。

這一次是風琳。

許是錯覺,所以連這間暗室,都好像是同一間。

蔚海藍等待著,終於等到了風琳。

風琳亦是穿上了獄服,她的臉色很白,走進來的時候,還在咳嗽。她是金貴之軀,這樣的艱苦環境,她一定不能適應。她站起身來,瞧著她被女警員扶著入座。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所有的語言,都化為一片空白,只能這麼瞧著她。

這個記憶里,善良的,溫柔的,微笑的,親切的阿姨。

她說:海藍,你放過景辛吧。海藍,求求你了,你放過景辛吧。

她問:難道你想他死嗎。

她怎麼就會這樣做。

如果說從十年前,這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

那麼在這十年裡,她怎麼能安然度過每一天。

若不是今日被揭開,這個謊言還會繼續下去。

蔚海藍卻是不能相信,她望著她的眼睛,太多的困惑,讓她無從開口。

風琳先行開了口,她的聲音還和從前一樣。

每一次見到她,她都是先微笑,溫柔的微笑,能夠融化內心小小的惶恐,“你媽媽小時候,長得可漂亮可好看了,大家都喜歡她。我當時就想,有這樣一個妹妹真好,天天陪著我。那一年看電影,我們學著熒幕里結拜金蘭姐妹。誰也不敢用刀割手指,就偷偷拿了葡萄酒。那是我們兩個,第一次喝酒。”

“我要和趙嫻結拜為金蘭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風琳依稀說著當年的話語,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呵呵,真的好傻呢,那天我們喝醉了。後來被你華爺爺發現,罰我們跪了兩個小時。”

“你媽媽去年就走了,我也該那個時候跟她一起走,你說是不是。”風琳痴痴反問,蔚海藍滿腔的無奈全化為辛酸,她的淚水就這麼落了下來,連綿不絕,“你大伯應該在等我,他也想瞧瞧我。”

“海藍,你別怪你大伯,他也是不想的,他也不想的……”風琳淚眼婆娑,視線早已經模糊。

她還能想起那混亂不堪的畫面,恍恍惚惚,他猙獰扭曲的面容,他懊惱自責的神qíng。

他喊:不要害怕,不要怕……

不要害怕,這是對著誰在說,為了什麼而說。

蔚海藍忘記自己是如何走出來的,只是看見那個男人,他站在大廳里,肩膀寬闊,濃眉大眼,目光看向自己有著溫潤柔和。她終於走到他面前,他在出入繁忙的辦公大廳一角,如來時那般,緊緊握住她的手。

“沒事了。”他低聲說。

多年以前,他亦是只有這三個字。

她不敢去依靠的他,這一次站在她的身邊。

安心。

這陌生卻又悸動的字眼,就這樣從她的心裡透了出來。

蔚海藍覺得安心。

王謹之也知曉了風景辛的案子,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嘆息一聲,“景辛該是沒事了。”

夜深了,可她還不想睡。

手機的耳麥塞在耳朵裡邊,收聽著廣播,“有沒有一個人,你會在想起他的時不自覺地揚起嘴角,卻在看見他時故作無謂的笑。有沒有一個人,你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你生命中的那個唯一,你不確定自己是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還是在對的時間遇見了錯誤的人,卻會讓你覺得他是老天派來克你的。準點時間,晚上十點,在這樣的晚上,各位聽眾,你又在想著誰?”

這大概是大學裡才會做的事qíng了,躺在chuáng上聽無線廣播,蔚海藍原本只是閒來無聊,所以想打發時間去聽。以前她可是一聽廣播就會迅速入眠的體質,可今日是怎麼回事,竟然怎麼也睡不著。

也許,她是在等待。

誰讓他說:你先回去,晚上給你電話。

蔚海藍是個行動派,一旦下了決心,也就管不了那麼多。

她立刻按著號碼就撥了過去。

那頭嘟嘟在響。

應該找個什麼理由,她又該怎麼說。

果然,他在接通的剎那,卻不是那痞痞的調子,也不似往常那樣戲謔,他只是問道,“想我了?”

呼吸也被他那三個字,攪得瞬間靜止,蔚海藍倒也老實,聲音雖是很平靜,可天知道她已緊張,“想了。”

反是那頭的他默然,沙啞微笑著說道,“這可怎麼辦呢,我都睡了。”

“那晚安。”她又是匆匆說道,冷不丁將電話給掛了。

他竟然不守信用!

蔚海藍還在想,他會不會打過來。可誰知,沒有一個電話。她躺倒在chuáng上,猛地抓起手機,有些憤怒地死死抓緊,最後無力地鬆了手。一定是鬼使神差,所以才會死盯著不放。

半天之後,屏幕才閃動他的名字。

蔚海藍一下起身,等了數秒,接起電話。

“怎麼這麼慢?”他問。

“我睡了。”她有點賭氣的說。

“喲?敢qíng是生我氣了?編個謊話來蒙我?燈都亮著,你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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