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她像是在教小學生一般。
“哼。”他別過臉去,猛地踩下油門,那架勢還有些忿忿不平,實則心裡只叫舒坦。
電影是蔚海藍選的,時下正在熱烈放映的喜劇大片。
座位卻是雷紹衡選的,兩人就坐在最後一排。
當紅的影星,俊男靚女很是養眼。
他替她捧著一盒爆米花,她就不時地丟一朵進嘴裡。
他說,“這女的怎麼這麼兇悍。”
她挑眉,“我要向她看齊。”
她聽見柳月娥說:從現在開始,你只許疼我一個人,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對我講得每一句話都要真心,不許欺負我,罵我,要相信我,別人欺負我,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了,你就要陪著我開心,我不開心了,你就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也要見到我,在你的心裏面只有我,就是這樣了。
她想起那日探視風琳。
風琳對她所說的那句話,恐怕會讓她永生難忘。
風琳說:有時候女人要傻一點,假裝不知道。
熒幕里的柳月娥正說著那任xing的話語,陳季常的眉頭也擠成了兩條毛毛蟲。
“想造反?”他的聲音溫怒,她只覺得肩頭一緊,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選最後一排了。
而他已知道的,卻不讓她說出口的。
索xing,就這樣裝作不知道吧。
假裝他不知道。
其實就是這樣子了。
————
本月最後一天,親們還有月票的就送給瑞哈,木有的就送瑞杯咖啡吧。咳,下面有船戲,據有些親說,再不船,就要造反了。咳,明兒是月初,大家將月票替瑞保留哈。華麗麗地飄走。
正文274:繁枝千萬片(3)[VIP]
五月的天氣最是反常,先前來時還是安寧的靜夜,等到回去時卻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這才不過是一部電影的光景。
身後有人抱怨,“哎呀,怎麼回事兒,好好的怎麼下雨了?”
“那我們就等等吧。”
“這店裡不就有賣傘的嗎?”
絕大多數的人都去買傘了,也有不買傘,直接衝進雨中,奔到路邊打車的,更有去取了車回來接人的。雷紹衡也去買了把傘,而後遞給蔚海藍。蔚海藍只以為是要一起去停車場,所以撐著傘和他一起跨入朦朧的雨中。
雷紹衡卻並沒有去取車,當她要往停車場方向而去的時候,他故意拉過她,往另一邊走。
蔚海藍狐疑地望向他,他卻問道,“一起走走。”
她突然就想到那個下雨天。
她問他要不要一起走走。
他說:不了。
“我如果說不走呢?”她卻唱起了反調,顯然是對之前的被拒事件記恨。
雷紹衡眉宇一挑,qiáng勢地抓住她的手,一併握住傘柄帶著她走。
到處都是濕漉漉的,小雨清慡,帶著一絲涼意。雨絲布在路燈之下,猶如冰凌,清晰可見,清透耀人。而在那路燈下,不時有相擁著擠在同一個傘下的年輕戀人嬉笑著走過,làng漫而舒緩,悠遠而綿長。
兩人就著一把傘,亦是默默地走著。
前方是一對擁吻的難捨難分的年輕qíng侶,他們絲毫不在乎路人的眼光,忘qíng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
蔚海藍瞧他眼也不眨的看著那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不過是對小qíng侶,他gān嘛一副不太慡的表qíng?
“你說我是不是老了?”雷紹衡又盯了半天,突然開口問道。
人在燈火通明處擁抱接吻,可他們只能躲在黑暗的電影院裡邊過個癮。
果然是老了,所以沒有這樣的jīng力了嗎?
雷紹衡這樣一說,很明顯想聽的答案是否定的。可等了半天,蔚海藍卻只仰著頭認真的瞅著他的臉,仿佛真打算從他臉上找出“蒼老”的痕跡來,他的臉漸漸地有些掛不住了。
“瞧了半天,瞧出什麼了啊?”雷紹衡瞪著她問道。
蔚海藍卻輕笑出聲,煞有介事地說道,“經過我的觀察研究,雷先生這張臉,起碼還能經歷四五十年風雨的摧殘才能算得上老,所以你大可不必現在就開始擔心老不老這個問題。”
這丫頭不是存心促狹是什麼?雷紹衡裝出一臉的凶神惡煞來,大手扣著她的肩頭,惡霸十足的模樣,“哼,既然如此,那咱們也在這裡親熱,證明我還沒有那麼老。”
兜了個大圈子,原來最終目的是這個。
蔚海藍朝他吐吐舌頭,顯然不打算和他玩兒,“誰理你。”
“站住!”他大吼,那吼聲太過威懾,所以嚇了那一對擁吻的小qíng侶一跳。
蔚海藍抱歉地朝那兩人笑笑,只怕他會做出什麼出格舉動,低頭就趕緊要走。
“呀!”他卻抓著她的手臂,一下將她拉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