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蛋十足十的東方韻味兒,挺標準的鵝蛋臉。
再這麼往下邊瞧去,鎖骨細細兩道,這胸握在手裡邊也舒服,不大不小,尺寸正正好,柔軟度佳手感更佳。他這麼想著,手也開始癢了,被子裡邊探過去,摸了摸。她也沒被吵醒,反是更黏向他。可他不敢再繼續逗下去,只怕引火上身。昨兒她被折騰壞了,他得讓她好好休息。
雷紹衡瞧了她好半天,這才悄悄起來下了chuáng。
“喵!”
“喵——”
蔚海藍是被貓叫聲給吵醒的,那聲音簡直就不像是一隻貓發出來的。
她揉了揉眼睛,屋裡已經沒人了。兩人的衣服倒是散了一地,房間裡也凌亂得不成樣子。她兩腿酸疼,勉qiáng著起來,差點就倒在地上。恨恨地暗罵著他,她拿起地上的睡袍披上。
還沒走下樓,只站在樓梯轉角那一層,蔚海藍瞧見了這樣一幕。
雷紹衡穿著居家服,那種黑色的圓領子衛衣,配了同色的休閒長褲,舒適的棉質。他正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那茶几上的小貓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毛線球,他就轉來轉去,那小貓就撲著那球轉來轉去。
估計是轉暈了,小貓兒開始叫。
他更狠,直接抓了毛線球在半空里。
小貓兒就撲起來去抓,爪子夠著磨著蹭著,怎麼也撓不到,這下叫得更厲害了。
這男人就是這麼壞,存心的故意的。
蔚海藍卻瞧得有些痴起來,不捨得走下去打破這樣的氛圍。她就站在樓梯上,他就坐在下邊。
小貓兒叫的累了,趴那兒不動了。
蔚海藍慢慢走下樓來。
雷紹衡聽到動靜,抓著貓兒放腿上,回頭望向她,他這麼溫溫一笑,讓她忽然有千樹萬樹梨花開的美意。
“醒了?”
“恩。”
“這點兒都該吃中飯了。”
“噢。”
“對了,剛才你小舅打來電話了。”
“……”
蔚海藍想著,這下慘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蔚海藍就是有些無法面對王謹之。
其實也不難想像,蔚海藍在王謹之心中,那可是乖巧的孩子,哪裡會這麼不聽話。蔚家家規這麼嚴,趙嫻對她更是逐一管束,就算是叛逆期,也不見她這樣,現在倒好,猛一下就連夜不歸宿都鬧上了。
王謹之倒也沒生氣,登記領證那已是鐵錚錚定板子的事兒,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好多說什麼。
可好歹他也是唯一的家長,這家長該有的架子,還是得擺。
這兩人老實巴jiāo地坐在他的面前,就一副等著挨訓的模樣。
王謹之道,“我好像說過,十二點以前,必須要回家。”
“昨兒看完電影下雨,沒帶傘就給淋濕了,我怕小藍感冒,就帶回瑜園了。”雷紹衡回道。
“瑜園?”王謹之狐疑問道。
蔚海藍應聲,“就是瑾園。”
王謹之想著瑾園不是先前給拆了,敢qíng又給重新建好了。瑾園是蔚光兆為了紀念他的母親而建的,現在改了個名兒,卻單單好取了“瑜”字,這瑾和瑜實則是一家,也算是給了趙嫻一個安慰,更是給了蔚海藍一個安慰。
王謹之又問,“你們去的是哪家影院啊?”
雷紹衡道,“西南影院。”
“西南影院離我這兒不是挺近的?園子可在東邊!你要是真怕海藍感冒,怎麼也得先送我這兒。”王謹之就是要戳穿他。
蔚海藍挺尷尬的,“小舅,我們撿了只貓,太小了,愛叫,怕吵到你。”
“那送貓回了園子,衣服也換gān淨了,怎麼不再送她回來?”王謹之這是在刨根問底。
雷紹衡淡定的,沉穩的,從容說道,“她不在,我睡不著。睡不好,影響第二天工作,長期就會惡xing循環。她跟了我,我得養她,總不能讓她喝西北風去。你都不知道,她特別難養活,吃飯都要數飯粒這麼磨著吃,我都說不好她。一說她,她還不樂意。”
蔚海藍橫他一眼。
關於她食量小的問題,王謹之表示贊同,“那你預備怎麼辦?”
兩人竟然意見一致,蔚海藍很無言。
“為了保證我的睡眠質量,所以就不講究那些了,我接她回去住。”雷紹衡就那麼點心思。
王謹之認真地沉思,沉聲提醒,“記著監督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