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後來念大學,白濱直接在附近租了個小房子做些小生意買賣,陪著白晶晶念完大學。
白濱對白晶晶的管教,絕對不會亞於大戶人家的嚴謹苛刻。
所以導致白晶晶長那麼大,她還沒有去過酒吧。
“怎麼了呀?走呀,不就是在對面嗎?”
“就是啊,晶晶,不要怕,我們陪著你呢,絕對不會出事的,而且我們還有朋友的,你就放心吧!”
“可好玩兒了,你都長這麼大了,你要是沒去過酒吧,說出去被人笑話的!”
白晶晶的遲疑猶豫,在她們兩人的鼓舞煽動中被磨滅了,她被兩人各自摟住一邊,帶著她朝那間閃動著紅綠光芒的酒吧奔了進去。一條黑乎乎的小道,什麼也瞧不見,雙眼還很是不適應。可是走過小道,裡邊卻是一片燈紅酒綠,吧檯耍著酒瓶的調酒師,還有酒吧中央正隨音樂舞動的男男女女,這一切都讓她感到驚奇。
白晶晶被帶著走向一角,那兒已經坐了幾人,顯然是兩女同事的朋友。招呼了幾聲,白晶晶也不怎麼說話,她是生澀膽怯的,一坐下來就有了想要逃離的衝動,可那份雀躍讓她動不了,她很好奇。
“跳舞去吧!”
“不了,你們去吧,我坐一會兒先。”
白晶晶不肯離開沙發,靜靜坐著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陌生新奇的世界,白晶晶恍如闖進極樂園的迷失者,她一時沒有了方向。
酒吧的DJ揮動著手,大聲吼道,“現在是晚上八點,這個狂歡的夜開始了……”
夜色里卻依舊有萬家燈火闌珊,城南的時裝店店鋪逐一打烊,這邊的店鋪不像百貨商廈那邊,八點左右就會關了店。唯有那些咖啡館,還會亮起招牌,梧桐樹打著黑鴉鴉的yīn影,這兒靜中有幾分安逸。
位於城南的工作室里,兩個小妹清理好屋子就要離開,“藍姐,那我們先走咯!”
“好,你們去吧,回家路上小心!”蔚海藍笑著回道。
兩個小妹提著包一同離開。
工作室的三樓,蔚海藍正在畫板上出設計糙圖。她從見過蘇楠回來,就一直將自己關在這裡不曾離去過。雷紹衡到來的時候,她還在專心致志。他也不打擾她,就坐在一邊靜等。沒想到她也真當他不存在,竟將他視若無睹足足半小時之久。
雷紹衡就有些鬱悶,可也不想出聲打攪。
結果等來等去也不見她收工的意思,直到晚餐時間,雷紹衡就下去吩咐小妹多訂一份飯,而後他端著飯送來給她吃。
雷紹衡也不進去裡間,只在外邊那一間沖她喊了一聲,蔚海藍這才回過神來,發現他的存在。雷紹衡就接著鬱悶,雖是體諒,可心裡邊還是恨恨的,一邊吃飯就一邊瞪著她,好似要把她吞下去一樣。
蔚海藍整個人沉浸在設計稿里,滿腦子都是畫到一半的禮服,任是他瞪的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也沒有感覺。反是他三催四催,她才吃完飯,將碗一擱,又是奔回裡屋握起畫筆對著畫板修飾了。
雷紹衡就捧著飯碗遠遠的望著她,她婷婷而站,側臉認真專注,他這麼望著她,手裡的這碗飯也吃了半天才完。
雷紹衡瞧著她安然的身影,突然就想起兩句話。
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或許也只有這瞧著她的時候,他才是釋然放鬆的。
時間滴答流淌,眨眼就快過十點了。
蔚海藍終於滿意收筆,她回頭剛要喊他,卻見他單手撐著桌子打起了瞌睡。她有些心疼,想著他一定是很累,又有些懊惱,怎麼就沒讓他先回去,只顧著自己了,可卻還有些微甜。能有這麼一個人陪伴著,等她回頭他就在那裡,哪裡也沒有去,她是高興的。
蔚海藍將設計稿從畫架上取下卷好放入筒中,又是拿過包,她來到他面前,撓撓他挺拔的鼻子,將他弄醒,她微微彎腰,見他惺忪睜眼,她輕聲說道,“小衡,我們回家了。”
雷紹衡還坐在椅子上,她輕柔的女聲猶如一股清泉流入心中,他忍不住傾向她,突然抱了下她,大手也這麼往下,隨即拉過她的手。他站起身來,一聲不響,沒有半句怨言,只是帶著她往樓下走去。
回去的路上,蔚海藍想到了今日遇見的人兒,扭頭問道,“那位夏五少,你的朋友?”
雷紹衡“恩”了一聲。
“關係挺鐵的朋友?”不知怎的,蔚海藍就覺得他們不是那種淺薄的jiāoqíng。
雷紹衡笑著打趣,“你又沒有見過,怎麼知道我們關係鐵?”
“因為他派來那位寶兒小姐,轉告了我幾句話。”
他語氣狐疑,卻是玩味,“哦?”
蔚海藍便將原話如實相告,“他說他很想見一見我,可惜有事要忙,所以沒辦法趕過來。”她頓了頓,直接跳過後邊一句,小心眼地不想提起,“他還說了我和他是同道中人。”
雷紹衡不由得皺起眉宇,“你哪裡和他是同道中人。”
蔚海藍狐疑瞥向他,雷紹衡道,“你們不是一條道兒上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你朋友還真是多噢,還有沒有我不知道的,可是關係又很鐵的?”蔚海藍輕聲問道。
雷紹衡想也不想,沉聲說道,“還有一對夫妻,就是以前我對你說過的一男一女,可惜他老婆又懷了孩子,所以一直沒來。”
“你還說我會對那個女的比較感興趣。”
“喲,幾年前說的話,你記得挺牢。”
“到底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