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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紹衡垂眸瞥了眼,領帶果然是松松垮垮,他漠漠笑道,“無所謂。”

蔚海藍卻伸出手,纖細的雙手,熟練地替他將領帶解開而後重新系好。她的動作看似很慢,可是卻完成的gān練迅猛。目光從那條領帶上移至他的俊臉,淡淡說道,“雖然如此,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打扮也是挺要緊的。”

“好了,去吧。”蔚海藍收回視線,又是走向原位坐下。

雷紹衡的笑容更為散漫,隻身走出了辦公室。

秦臻抽著煙,悶聲不響。

聶文誠瞧見方才那麼一出,想著離婚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也擱淺了,忍不住笑道,“嫂子還是這麼賢惠。”

蔚海藍也朝他笑笑,“哪有思予賢惠,得了她一個,什麼都省了。”

聶文誠被她反將一軍,當下有些訕訕的,“她哪能和嫂子相提並論。”

“也是,找個傭人還是挺容易的,又聽話又乖巧,讓她gān嗎就去gān嗎。”蔚海藍幽幽說道。

聶文誠不再繼續應聲了。

蔚海藍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挺舒坦自在地喝一小口,如漆眉目轉向秦臻,想到昨日裡和袁圓聊的話,她衝著秦臻道,“秦二,我有個小姐妹,名字叫袁圓,你有沒有空認識認識?”

指間夾著煙,秦臻的眼底躥過一抹狐疑。

聶文誠也是狐疑。

袁圓和秦臻的關係,大伙兒全都明了,這又是唱的是哪一出?

蔚海藍道,“昨天我聊著天,就向袁圓提到了你,她就問我秦臻是誰,她還說她不認識,聽都沒聽過,連名字都挺難聽的。我想著不如空了就出來碰個面,不管是什麼關係總要從朋友開始做起,不明不白的,也就誰也不管著誰了。”

聶文誠弄明白了,敢qíng是拐著彎來訓話了。

秦臻眉宇一橫,神色沉凝幾分。

蔚海藍聞著清幽茶香,只覺得這杯碧螺chūn特別的醇厚有味。

時鐘的時針隨後走向了整點持平。

辦公室牆上懸掛的屏幕里,可以觀看到會堂整個過場。

準點時間,雷紹衡在眾人的矚目中緩緩而入。

蔚海藍捧著茶杯,靜靜的瞧。

雷紹衡的五官分明立體,所以上了電視就很有優勢。他嘴唇的弧角也是相當完美,似乎一直都帶著這般笑容。但他那雙深邃如黑潭般的眼睛裡,卻隱臧著一絲玩世不恭,讓人覺得有一種遙遠的疏離感。他欣長優雅,穿著得體的西服,銀灰的襯衣正是昨日他詢問她的那件。

他的手上,那枚白金戒指顯示著非凡貴氣。

而他整個人都帶著天生高貴不凡的氣息,完美得讓蔚海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閃光燈一直在閃爍,發布會正式開始了。

雷紹衡沉沉開口,開場白很直接,一下就進入正題,絲毫不含糊,如坐鎮千軍萬敵的將軍,有著灰飛煙滅的氣魄,“各位,歡迎你們今日到來,關於近日的所有報導,對於大家的疑問,我會解答。”

“雷先生,請問您以前的名字真的是叫白宇嗎?”

“我的前名是叫白宇。”

“那雷先生您為什麼要改名換姓?”

“有些人改名是想告別過去,有些人改名是想重新開始,你覺得我前者還是後者?”

“您曾經入室盜竊傷人,您是否後悔過自己的衝動行為?”

“時光不能倒流,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後悔藥。”

“您會選擇當律師,是否受年少時期影響?”

“有些選擇,只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那麼照您話里的意思,您會從事律師這個行業,是迫不得已,而並非是想要彌補過錯,也並非是您熱愛這個行業?”

“沒有選擇的選擇有時候就是最好的選擇。在任何一個崗位上,做任何一件事,重要的是在其位,謀其事,盡其責。這位記者,你從事媒體這個行業,我也很有興趣知道你對這個行業有多少熱愛?”

記者們的問題層出不窮,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雷紹衡不愧為律師,應對自如的同時,還不忘記來點小幽默反問,現場的氣氛雖然一直緊繃如箭上的弦,可也被他掌控有序,不曾產生混亂,也沒有讓記者抓住把柄。

之後就問及了有關蔚海藍的事qíng。

當他面對記者所提出到的蔚海藍問題時,雷紹衡緘默不言,更甚至拒絕道,“私人感qíng方面,我無可奉告。”

記者群又開始叫囂,喊著讓雷夫人出面證實真假。

而在這個時候,會堂的一側,那道亮麗纖瘦的身影慢步踱出迎向了眾人。

蔚海藍出現的很是時候,她來到雷紹衡身邊坐下。

兩人齊齊面對眾多媒體。

蔚海藍道,“我先生靦腆害羞,接下來有關感qíng方面的問題,我來替他回答。”

記者急忙問道,“雷夫人,聽說您和雷先生已經分居了,是不是打算平靜分手協議離婚?”

“不住在一起,這不代表就是婚變,純屬子虛烏有的事qíng。”蔚海藍很是平靜。

又有一名記者站起身來問道,“雷夫人,兩年前您曾經捅傷了雷先生是嗎?您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不是因為雷先生收購了蔚氏,還是因為您母親的死,導致兩位夫妻感qíng破裂?還是雷先生和雷夫人有拿刀玩鬧的嗜好呢?”

眾人一陣譁然。

蔚海藍道,“你有親眼瞧見嗎?哪隻眼睛瞧見的,可不可以指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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