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炙熱的深吻,他的聲音像是從她的身體裡發出,“小藍。”
他只是一喊她,蔚海藍的眼眶就抑制不住的發酸。
而這一次,她回吻著他,嘟噥著喊他。
雷紹衡將她放倒在瓷磚上,早就想要釋放的yù望對準她的深處頂入,她被他衝撞地快要散架,他的唇再度落下,大力地擺動她的腰擺,一下又一下的撞擊,每一下都撞到最深處,她忍不住叫出聲來。不知是被藥物控制,還是他的渴望瀕臨極限,他只能重複地索要她。
一個來回後,雷紹衡抱起她沖向臥室。
兩人早就都被冷水打濕,又是汗水淋漓,衣服散亂得不成樣子,雙手胡亂地褪盡,雙雙跌入chuáng中,jiāo疊糾纏的兩具身體,他的手輕巧的落在她光滑的身體上熟悉遊走,她身上的味道讓他沉迷,那是讓他失魂的香味。
殊不知這是一場無言的戰爭,在他們心上展開,早就分不清是yù望的使然,無論開始時如何,結果又是如何,激qíng過後是怎樣的寂寞,周而復始令人無言的傷痛,只在這個時刻忘卻所有抵死的纏綿。
這天晚上,蔚海藍後來就沒了jīng力,勞累過度睡了過去。雷紹衡抱住她,那姿勢如同母體中的胎兒,尋求那一絲絲的溫暖,全然的依賴。
此時天空露出魚肚白。
樓下的幾株木犀,花開正盛,晨曦的光芒,灑在花蕊上,金燦燦的,透著一絲可愛,美麗異常。
雷紹衡醒來的時候,蔚海藍卻還在睡。
他坐在chuáng沿,瞧了她半晌,空氣里瀰漫著他們的味道,他拉過被子替她蓋好。
衣服都濕得一塌糊塗,雷紹衡只好去隔壁房間翻找了下。柜子里還放了幾件王謹之的衣服,沒有全部帶走。隨手挑過一套,勉qiáng穿上應付,褲子短袖子也短,有些滑稽可笑。他又是折回,靜靜瞧她半天。
房間裡拉著窗簾,她的睡顏安靜淡然。
雷紹衡佇立凝望良久,這才轉身,回頭時餘光瞥見chuáng頭柜上放了一串手鍊。
那是銅鈴鐺的手鍊,用一方紅布墊著底,妥善的放著。
雷紹衡拿起鈴鐺看了一眼,目光回望於蔚海藍,只是牢牢握緊。
關門聲響,櫃面的紅布上已經空無一物。
午後的瑜園,卻不似往常那般平靜,園子裡很是不安寧。
雷紹衡的車子一入園,老管家就迎了上來。
“雷先生,薔薇苑昨晚上失火了。”老管家一臉為難,自責說道,“發現的有些遲,您和小姐住的屋子全給燒毀了。”
雷紹衡漠然問道,“有沒有人受傷?”
“沒有人受傷。”老管家回道。
雷紹衡不再應聲了,逕自朝著薔薇苑而後。遠遠就可以聞到殘留的熏人煙味,窗戶也被燒黑了。
雷紹衡走上樓。
下邊的樓梯還算好,到了上邊也是黑乎乎的。
整個房間,滿目láng藉,無一是完好。她親手布置的家,她選的窗簾,chuáng單,被子,他們的照片,相框倒在地上,燒成黑色。他試圖想要尋找到曾經的蛛絲馬跡,卻發現不能,哪裡也不能,唯有火焰肆nüè後的殘缺。
一切都燒沒了,只留下一堆廢墟。
369:溫柔木犀冷(6)[VIP]
薔薇苑遭遇失火,這邊蔚海藍也無聲無息的不見了。
等到發現不對勁時,這都已經過去了兩天。
雷紹衡正在藍天開會,風景辛卻親自登門而來。
藍天建築和信宜藥業如今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從高岩事件後,雷紹衡和風景辛就沒有過多來往。風景辛一到,雷紹衡微笑著接待。可是此刻卻沒有了冠冕堂皇的應酬話語,風景辛開門見山說道,“你把她臧哪裡去了!”
雷紹衡含笑的眉眼一凝,卻還打著官腔,“景理事說得是哪個她?”
“雷紹衡,別給我來這一套!”風景辛冷聲喝道。
雷紹衡瞧他神qíng冷漠,眉宇緊鎖,這模樣也不似是開玩笑,他忽然就胸口一窒。
“她不在我這裡!”雷紹衡沉聲道。
風景辛顯然是不信,“你最好把她給我jiāo出來!”
雷紹衡冷笑,眼底深邃,“我要是臧了她,天誅地滅!”
風景辛方才還是狐疑不定,現下見他神色凝重,想著難道真的不是他?
“什麼時候不見的?”雷紹衡沉聲問道。
“昨天她沒有去工作室,助手打她電話,她說在家裡休息。可是今天也沒有去,那邊趕著jiāo貨,聯繫不上她,就聯繫了我。”風景辛簡短說道,雙眼聚光,“她不在家裡。”
風景辛剛從杭城回來,知道蔚海藍失蹤後,就立刻去尋找,無論是蔚家公寓,還是她經常會去的地方,可是無一例外,都沒有找到她。他隨後就想到她會被他臧起來,但是此刻這個可能也被攻破。
雷紹衡冷哼,“看個人都看不住!”
風景辛冷眸直視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