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你玩這種把戲?”
“沒有!這是真的!”
楊慕清甩開她的手,上車揚長而去。
唐婉心裡擔憂,只好急匆匆聯繫王秘書,又才轉到雷紹衡。她問蔚海藍的去向,雷紹衡則是反問她哪裡聽來的消息。唐婉很慌很亂,可是想到楊慕清,想到綁架是要坐牢的,她匆忙中已經做了決定。
唐婉堅決道,“她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
“你拿什麼保證?”雷紹衡反問。
唐婉卻說了三個字,“我自己。”
楊慕清幾乎是飛車回到城北,他如常走入地下室。只是他的腳步邁得有些急,胸口也起伏著,原本柔和的眉目銳利的仿佛出鞘的寶劍。而在地下室里,蔚海藍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她拒絕製衣,不被他所威脅。
蔚海藍見楊慕清不復平常的從容斯文,壓抑的眼底翻湧著不知名的qíng緒。
她沒有驚慌,沉靜說道,“很抱歉,楊少董,我不想做的事qíng,沒有人能夠qiáng求我。”
楊慕清卻眯起眼眸看著她。
蔚海藍等了一陣,見他不說話也就不再理他。
楊慕清慢慢走近她,目色沉沉的盯著她,冷不防說道,“把鞋子脫了。”
蔚海藍因這無禮的要求而愣住,懷疑自己聽錯了。
“把鞋子脫了。”楊慕清語調平平的重複。
蔚海藍的眉頭緩緩皺了起來,她的手探向身後,握著一把剪刀,警惕的退後一步,“你想gān什麼?”
楊慕清驀地大喝,“我叫你把鞋子脫了!”
蔚海藍又退了兩步。
楊慕清急不可耐的沖了上來,蔚海藍分離反抗,剪刀刺過他的手臂,割破衣服,劃出一道傷口,鮮血就沁出。他劈手奪下她手中的剪刀隨手扔開,毫不憐惜的將她推倒在椅子裡,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一把脫下她的鞋襪。
“你不要碰我!”蔚海藍冷聲大喝。
楊慕清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蔚海藍的腳底,一枚蝴蝶胎記赫然出現他眼前。
他怔怔的望著那據說只有楊家人才可能有的胎記,一時間陷入迷茫,似是不敢相信。
這怎麼可能……
他只是盯著她的腳。
原以為自己要遭到不測的蔚海藍受驚不小,正準備再度掙扎時,卻發現他除了要脫下她的鞋子外並沒有打算要對她做別的事qíng。她稍微冷靜了一點,依然不敢放鬆警惕。試著想要收回自己的腳,然而卻被扣的很緊,根本無法從楊慕清的手上掙脫。
被一個不太熟的男人這樣抓著腳,蔚海藍也覺得非常窘迫。
她剛要呵斥,楊慕清直勾勾的盯著腳心的胎記,搶先冷硬質問,“這是哪裡來的?”
蔚海藍保持著冷靜,不想和他在此刻槓上,畢竟力量懸殊太大,“胎記,與生俱來的。”
楊慕清仍是不肯相信,拇指使勁搓著那胎記,“這是假的吧?是畫上去的?紋上去的?”
蔚海藍受不住癢又忍受不了別的男人碰觸而掙扎著胡亂踢出一腳,卻沒料到真的被她踢中了楊慕清,他蹲在地上,因為毫無防備,胸口被踢中,雖不能傷到他也沒有將他踢翻在地,卻也讓他受了這一衝勁而晃了下。
楊慕清仍舊不肯相信眼睛看到的這一事實。
他覺得自己需要求證。
蔚海藍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來去匆匆,他仿佛受了極大的打擊。
可他到底怎麼了?
她的胎記,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為什麼他看到自己腳心的胎記,會失控成這個樣子?
蔚海藍同樣異常困惑。
楊慕清走出地下室,便迫不及待的撥通了在東南亞休養的父親楊豐的電話。
電話接通,他直截了當地問道,“父親,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楊豐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你在胡說什麼?”
“你外面是不是有私生女?”
“我哪裡來的私生女?”
“有個女孩,她的腳底也有我們楊家人才有的蝴蝶胎記。”
“不可能!”楊豐斷然否定,隔著電波的聲音質感如冷硬的鋼鐵。
楊慕清道,“我剛才已經確認過了,連位置都沒有半分偏差。”
楊豐沉默了。
許久,楊豐的聲音再次傳來,“我馬上回chūn城。”
楊慕清緊緊地閉上眼睛,握電話的手用了力道。
如果她真是他們楊家的孩子,那麼雷紹衡是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