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白芷一聽她的聲音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酒醉還沒醒呢,你在哪?」
「我在殯儀館,順子給我介紹了一樁聲音,我過來看看。」
「怎麼樣,談成了嗎?」
「成了,就等今晚了。」
「你在那裡等我,我來接你去一趟陳家。」
「什麼,又去陳家?」
「等我啊,掛了……」
白芷很快掛了電話,秋海棠卻是心裡咚咚直跳,她乾脆一屁股坐了下來坐在了石碣上面,媽啊,這陳家又找她幹什麼,不會是又催她了吧?天啊,她不要活了陰時女現在都沒消息,她該怎麼和陳家交代?
一股冷冽的風吹來,她覺得有些冷抱緊了胳膊,看著眼前空蕩蕩的一條大路,她有一種錯覺,她在不停的朝著一條不歸路走,沒人可以救她,她也回不了頭。
「娘子怎麼了,不開心?」
秋海棠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嚇的臉色泛白,她驚詫的扭頭看去只見一個帥的人神共憤的男人就和她坐在一起,她想站起來逃走卻是怎麼都不能動,「是你,你還敢來?」
一看到眼前的男人她滿肚子的火就冒了出來,昨晚就是她強上了自己,今天還敢出現在她的面前?
燕君遲見她咬牙啟齒的的樣子無害一笑,「娘子這是怎麼了,和為夫說說為夫一定幫你解惑?」
「你最好馬上給我滾,你這死鬼敢欺負我,我要殺了你。」
秋海棠惡狠狠的看著燕君遲,燕君遲看她咬牙啟齒的樣子似乎有些受傷,他緩緩站了起身一襲青衣飄灑就如同傲視世人的神,「娘子就這般討厭為夫?」
秋海棠一聽他的話心裡全部的恨意竟然都化為了烏有,秋海棠,你爭氣點,不要看到長得帥的男人就失去自我了。
她終於可以動了騰的一聲站了起身,「我告訴你,別讓我在見到你,不然我叫道士收了你。」
「呵……」
燕君遲似乎如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一樣,他寵溺一笑,「為夫可是在幫娘子,娘子怎麼能忍心這樣對為夫?」
「誰要你幫,滾,那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就當被狗咬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秋海棠極力的想撇清和燕君遲的關係,燕君遲這次沒有再多說什麼,「我還會回來的,你逃不了。」
「喂,你給我回來,我還沒說清楚呢?」
秋海棠氣的牙癢見沒人了恨不得跺腳,一輛漂亮的跑車耍的一下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穿了一身白裙子的白芷踩住剎車扭頭看她,「海棠,你剛才在跟誰說話手舞足蹈的?」
秋海棠忙上了車一臉無辜,「沒有啊,我剛才沒和人說話啊?」
是啊,她是沒和人說話,她和鬼說。她不敢把那晚的事情告訴白芷,更不敢告訴白芷她被鬼纏上了,她不想白芷再為了自己的事情操心了。為了她這個不中用的朋友,白芷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沒有?那就怪了,你是不是做媒多了神經錯亂了,我來的時候看你一個人在那嘰嘰哇哇的說了一大通。」
「哪有什麼,對了,為什麼要去陳家,時陰女還沒找到,我們去幹什麼?」
白芷乾脆熄了火扭頭看著她,「我也不知道,今早上陳家的管家很早就和我打電話讓我們去一趟,可能是那老頭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