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你瞧……」
阿婆伸手指著外面匆匆趕來的阿伯,「來了……」
「海棠啊,你可回來了?」
「阿伯,快進來坐!」
秋海棠看著眼前身子硬朗的老人,難以想像,阿伯都七十歲了卻還是童顏鶴髮,還幫忙照顧她八十歲的阿婆。
「海棠,你長高了,也漂亮了,阿伯差點認不出來了。」
阿伯爽朗一笑,然後走到廚房,「你們祖孫聊天,我這就去端菜來!」
阿伯轉身去了廚房,秋海棠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阿婆,為什麼村裡的人這麼少了,我怎麼沒見到幾個人?」
「哎,現在這村子裡面,除了一些守舊的老人,年輕的都遠走他鄉了,走了好啊,年輕人,在這窮山僻壤,卻是呆不住的。」
秋海棠低垂下了頭,是啊,在她的記憶裡面,從前的村子還是很熱鬧的,雖然大家都不富裕,但是也很快樂,要不是她認得回家的路,她還以為自己走錯家了,這裡竟然如此的荒涼。
「海棠啊,鋪子的生意好嗎?」
阿婆對她傾注了很高的希望,她希望她死了,海棠能把秋家的陰媒傳下去。
「好,很好,每天的人都很多,我都忙不過來!」
她尷尬一笑,不想阿婆再繼續問下去了,她實在是不擅長說謊。
「阿婆,阿伯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哎,他啊……」
「來了,海棠啊,看看阿伯做的菜,你這麼多年沒回家,也不知道吃得慣不?」
一盤盤家鄉菜被阿伯端了上來,秋海棠看著自己喜歡的菜,心裡一暖,一瞬間淚如雨下,「阿伯,謝謝你,還記得我喜歡吃的東西。」
「傻丫頭,哭什麼,回家啊,是高興的事情,來,別客氣,吃吧。」
一頓飯吃的很和樂,秋海棠好多年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溫馨,從前在城市生活,她有的朋友就只有白芷和順子在身邊。
吃完了飯外面已經黑了,秋海棠伺候了阿婆洗腳洗澡後讓老人先睡下,而自己走到屋門口看著那滿天的星星愁容滿面。
不知道順子究竟在幹什麼,他會不會出事兒了?
她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她了解順子,順子是不會輕易放鴿子的。
「海棠啊,怎麼還不睡?」
不遠處,阿伯打了電筒走了過來晃了一晃,「阿伯,這麼晚了,你也沒睡?」
阿伯微微嘆氣走到她的身旁坐下,「我睡不著。」
「怎麼了,阿伯?」
阿伯是村子裡面的喪子老人,膝下只有一個孫子為伴,秋海棠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阿伯,怎麼沒看到阿寶?」
「寶兒,寶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