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芷沒想到，她竟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她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己不知道？
看到白芷那滿臉狐疑的神色，她忙解釋，「我雖然和秋海棠各自一半靈魂，可是，我們分離了幾百年，已經變成了兩個人的性格和思想，我想知道，燕君遲究竟喜歡她什麼？」
「這……」
這話讓白芷怎麼說呢？燕君遲喜歡海棠什麼，她也不太清楚。
「我知道，秋海棠在人間是陰媒人，對嗎？」
「是。」
「那麼，她是不是很可愛？」
「可愛？」
「就是，不像我這樣的，動不動就生氣，動不動發脾氣，讓別人怕我？」
白芷看她滿臉的求知慾望，「靈檀，你讓我怎麼說好呢，海棠啊，我和她在人間做了好幾年的閨蜜，她為人熱情，心地善良，就連她配婚下的鬼魂，她也非常的同情，不過她很愛錢是真的。」
「錢？」
靈檀突然笑了，「想不到，我還有這樣俗氣的一面。」
白芷一愣隨後轉移話題，「你就不擔心滅不了冬靈子和玄女嗎？」
她好像不怎麼擔心那海底的女人，靈檀真的有那麼厲害？可是現在看著她，就像在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如果不說出她的身份，誰能想到，她就是陰司大帝的靈女呢？
靈檀不屑輕笑，抬手喝了一杯清茶，「擔心什麼，過幾個時辰，海南星的光芒就會照射出來了，我和燕君遲已經商量好了，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這話一出，白芷鼻尖一酸，這樣的話多像海棠說的，她突然發現，自己道是蠻喜歡這個靈女的，可是她的私心又不允許她喜歡，要是靈女一直不願意放棄她的神識，她的海棠，可就永遠都回不來，雖然她是答應等滅了那兩個女人後就放棄她的神識，可是，這誰能保證，事情不起變化？
她和燕君遲都在等著靈檀滅了冬靈子她們，放棄神識好讓海棠回來，可是，這靈檀又多可憐？
突然間，白芷非常矛盾？明明是一個人，為什麼要生生分成了兩個人。
「謝謝你！」
「你可真傻，秋海棠不是也答應會保護你嗎？我就是她，她就是我啊！」
靈檀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這樣的她天真可愛，又讓白芷以為是海棠，她低垂下頭扯著衣袖，憋出幾字，「我不怕在此覆滅，只是，我怕見不到他了？」
「誰？你見不到誰了？」
靈檀突然之間明白了，她站了起身看著低垂下頭的白芷，「世人為情苦，我以為只有人才如此，沒想到，哼，萬物生靈都逃不掉一個情字。」
「靈檀……」
海南星的光芒漸漸照耀在島子之上，靈檀抬起頭目光深鎖，「時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