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手拿斧頭的傢伙身上,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也並不是他不想告訴我,而是他有可能真的不清楚。
就在我不知道怎麼處置的時候,外婆突然在我身後開口說道。
我的心一涼,我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怎麼躲也躲避不了。
"姥姥!您捨得丟下我一個人嗎?"
"不捨得!但姥姥不可能陪伴你一輩子,而且姥姥的能力也有限,就在你身邊成為累贅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有你在我就感覺不到孤單,我還有親人,你不在了,就再也沒有疼愛我的人了!"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外婆的手有些笨拙的幫我擦乾眼角的淚水。
"那個,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祖孫二人了,我先把這傢伙帶走,過會兒,我再回來討債!"
混球關掉電視,悄無聲息的走到我跟外婆身邊,開口說了一句,然後單手提著手拿斧頭的傢伙,邁步走出房門。
"小北!你知道這人是誰嗎?"外婆看著混球消失的身影問我。
我搖了搖頭,把怎麼遇到他又是怎麼跟他有個君子協定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又說到晚禮服的事情上。
等我說完,外婆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情是我處理的魯莽了,我一直以為自己堅持不住了,所以想儘快的把身後事處理完,卻沒有算到這一點。這一次等於是外婆給你惹下了一個大麻煩!"
"姥姥!沒這麼嚴重吧?他這人除了冷一點,霸道一點,其他的都還不錯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為那個混球辯解。我只好安慰自己,肯定是為了讓外婆放心,絕對不是對他有什麼想法。
外婆聽我這麼一說,再次嘆了一口氣。"以後外婆不在身邊了,儘量不要跟他打交道,有任何的交集,一定要記住,幫他傳完口信,最好是再也不相往來,小北!你一定要記住!"
外婆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但這卻讓我對混球有了更加強烈的好奇心。
不過我還是聽話的,對外婆點了點頭,外婆這才長舒一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這是這幾天我很少看到的外婆的樣子。
"小北!接下來外婆跟你說的,你一定要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就是程予希也不要告訴!"
外婆有些神秘的說道,她站起身確保所有的窗戶門都關好了沒有,我想提醒外婆我們這是四樓,別人想偷聽也需要會飛檐走壁才行。但是看到外婆鄭重的表情,我把話都咽到肚子裡了。
外婆好像還沒有做完,她起身端來一碗清水,在香爐中插上一支香,點燃了!然後不知道從哪兒抓出一隻公雞,這讓我大惑不解,這公雞怎麼一直不叫?
外婆用剪刀剪破公雞的喉嚨,雞血倒在盛放清水的碗裡,很快碗裡的水就成了淡紅色。
那隻公雞在放完血以後,就壽終正寢了,被外婆丟在一邊。
外婆左手端著盛放清水跟公雞雞血的碗,右手食指中指蘸著碗裡的血水,在房間裡撒著,嘴裡念念有詞。
好像是,我與巫兒有話講,地藏小鬼速避讓。血水香燭全奉上,保我巫兒身安康!
巫兒?難道說的是我嗎?我不是小北嗎?我心中疑竇叢生,但也不方便打斷外婆的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