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有三個人,外加一顆昏迷不醒的頭顱,卻只有兩個心跳聲。其中的緣由不言而喻,這讓我心裡有些恐慌,刻意的拉開跟秦奮和烏蘭之間的距離。
我的眼睛時不時的在他倆身上掃過,希望能夠看出點什麼,但很快我就放棄了,他倆還是一如既往的瞅准機會就虐狗,虐的昏迷不醒的侯建國都不停的吐血。
幸好這段樓梯不是很長,很快我們就到了二樓。
程揚家的別墅一樓是大廳,二樓是一間間的客房。上來以後,這二樓也是烏漆嗎黑的什麼也看不清楚。
秦奮跟烏蘭看起來對這地方特別的熟悉,即使沒有任何照明設備,他倆也可以行走自如,這讓我更加的警惕。
秦奮曾經跟我說,他們找不到陰宅的入口,但是從他對這裡的熟悉程度來看,他跟我說的話絕對有水分。
我長出一口氣,一邊跟在他倆身後,一邊思索。剛才進來的時候,侯建國沖在最前面,我跟馬普緊隨其後,當時秦奮跟烏蘭是在門外的,後來馬普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拉著我離開,這時程揚跟烏蘭卻突兀的出現了,他們出現的地點不是門口,卻是樓梯口,這裡是不是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剛才樓梯上骨碌碌的聲音,現在來看,應該是侯建國的頭顱滾落下去的聲音,可他為什麼要選擇這樣的方式呢?按照侯建國的說法,這是他的身首分離秘術,可現在來看好像並沒有什麼作用。
當然這裡還有一點是我不明白的,馬普到底是被誰斬首的?當時距離馬普最近的有我,還有侯建國的頭顱,並沒有其他人在場,難道說,馬普是死在侯建國的手上?
可是侯建國只剩下一顆頭顱,他是怎樣把馬普的頭給斬下來的呢?
如果把馬普斬首的不是侯建國,那又會是誰呢?難道說在我們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或者另外的東西存在?
「小北!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走了?」
就在我一頭亂麻的時候,秦奮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我。
「奧!抱歉!剛才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我有些發懵,轉不過彎來!」
我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的看了一眼秦奮的反應。
「很正常!換作是誰?也轉不過彎來!過會兒我會詳細的告訴你,現在咱們還是先找到侯建國的身體再說,他的氣色更加萎靡了,撐不了多久。」
秦奮右手提著那根如同棒球桿一樣的木棒,左手把侯建國的頭顱提到眼前仔細端詳著說道。
這樣的場景讓我有些毛骨悚然,如果不是自己的膽子比原先大了一些,我估計早就大叫出聲了,反倒是烏蘭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習以為常一般。
幸好這場景很快就結束了。我們三人在樓梯口觀察著二樓的情況,這二樓的房間很多。
稍作停留,就做好了分工,秦奮在前面引路,走到房門後,烏蘭上前開門。就這樣開始了,倆人不愧是情侶,配合的十分默契,這樣一來,我就顯得有些多餘了,在他們身後緩慢的跟著,桃木劍的劍柄都被我的汗水浸透了。
很快樓梯左側的房間就要找完了,只剩下最後一間,再就是走廊盡頭的洗手間了。
不等烏蘭上前開門,秦奮攔住了她,烏蘭回頭露出詢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