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房門突然無聲的被打開了,但是門外卻什麼都沒有。
程予希不敢抬頭看,她躲在我身後,而我不得不時刻提醒自己必須冷靜,不能害怕,當你不害怕了,對方就害怕了,不管對方是什麼東西。
在這樣的提醒下,我還算好,儘管心也提到嗓子眼,劇烈的心跳讓我有種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但我還是咬牙堅持著。
「小北!是誰把門打開的?」程予希從我身後小聲問道。
「乖!沒有人!就是一陣風而已!別怕!」
我再次拍了拍程予希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害怕,這也是提醒自己沒什麼可怕的。
我這麼一說,身後的程予希總算是好了一些,她的身體不再顫抖不已,好像她也在極力的在控制自己。
「小北我的裝備都在客廳沙發上,距離我們不遠,咱們挪過去。」程予希開口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發覺腿軟了,根本站不起來,程予希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我倆只能是從地上向沙發附近挪,剛挪了有一步遠的距離,剛才打開的房門,突然自己關上了。
就好像有人進來了,自己回手關上了房門一樣,因為房門關閉的時候很輕柔,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但是這樣一來,我跟程予希卻更害怕了,人就是這樣對於未知的東西最害怕的,相反對那些看得見摸得著的,反而不是那麼害怕。
程予希的身體又抖個不停,連帶著我也抖動不已。
「誰?誰在哪兒?」我問了一聲。
可是沒有人回答,我咬了咬牙,雙腿依然不聽使喚,但我知道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必須振作起來,要不然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我狠狠的咬了自己舌尖一口,劇痛傳來,隨後一股腥澀的血味衝進喉嚨,我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雙腿沒有那麼軟了,我扶著地勉強站起來,程予希的身體都壓在我身上,我起來了,她也跟著起來了,只不過跟攤爛泥一樣的壓在我後背上。
我幾乎是拖著程予希走到沙發邊,程予希看到自己的裝備,好像突然有了力氣一樣,鬆開我撲到她的裝備上,手忙腳亂的把自己武裝起來。
還別說,等程予希武裝好了,她立馬就精神了,手中舉著桃木劍站在沙發上,眼睛掃過四周,在尋找著什麼。
我見程予希沒事了,嘗試著邁步向門口走去,我要把燈打開。
「別開燈!」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緊接著我就聽到程予希大叫一聲從沙發上摔倒地上的聲音。
我忍不住回頭一看,在我身後站著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劉阿婆的兒子劉叔。
我看到劉叔的瞬間,頭皮有些發麻,整個身體都不聽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