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婷重新回到積了水的坑前,滾到地上的人頭骨,被大風颳回坑裡,現在在積水中只露出一小片白色的頭骨。
四周的地面除了她和安瑞走過來時留下的一串腳印,乾淨的很。
安瑞沮喪的問她怎麼辦。她抹了把臉上的雨水,那是從頭髮里滴落的。
她沒有再去挖骨的打算,一是怕破壞地下屍骨的完整性。二來,現在雖然是夏季,那場暴雨對她來說只是沖個涼,解個暑,但對自小病嬌的表弟不一樣。自然風乾衣服會感冒,讓他一個人先回家她又不放心。最後葉羽婷一咬牙,放棄守現場,把人頭骨撈出,帶安瑞回家。
安瑞能明白她的用意,但她的行為不得不讓他替死者說一句:「姐,你能不用拎保齡球的方式拿他嗎!」
對死者太不尊重了。再說,你怎麼下得去手?
看照葉羽婷將食指和中指分別伸進骷髏頭的眼眶中,安瑞就全身膈應,忍不住揉搓自己的手指。
「這樣順手。」葉羽婷一副做大事者不拘小節的樣子舉起手中的骷髏頭。裡面存照的泥漿,在她舉起後順著胳膊流下來。
她「嘖」了聲,趕忙垂下手。
安瑞:「看,他不樂意了。」
「去!他是在感謝我讓他重見天日。」
「所以,就流你一胳膊泥湯?」
「你指望一個骷髏能流出什麼?眼淚還是腦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