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彤的死訊,讓林家的情緒也跟著低落,連安瑞爺爺的壽宴都沒參加。
林悅悅正如李彬所言,意志消沉的躺在床上,宛如病西施。雙目緊閉,似是睡著,但又眉頭緊鎖,好像在做噩夢。
安瑞是打著探望的名義來的,林家能讓他在房門口看一眼已經不錯。他沒法,也沒理由強行喚醒問話。只好退而求其次,改問林悅悅的父母,並且還得是委婉的,旁敲側擊的問。
「悅悅姐跟安彤的感情可真好。」
林母:「誰說不是。我也沒想到,這孩子這麼親她表弟。」
「咦?為什麼這麼說?」
「他們姐弟倆歲數差的多,安彤又性格孤僻,玩不到一塊。平時雖有走動,也沒見他們有多親。沒想到,出了事……老話說的,患難見真情。」
安瑞乾笑,又問:「那四年前,安彤剛丟時,悅悅姐也極壞了吧,不會也昏了?」
「嗨,別提了。」林媽媽長嘆一聲,聽意思是要抖料。果然她抱怨道:「你姐的學校離家遠,來回一趟要三個多小時,所以一直住校。有空就給人當家教,說是勤工儉學,積累經驗,連暑假都沒回來。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
「她攢錢是為了學車,還背著我們跟人借車練習,結果把人家車開到河裡不說,差點把自己淹死……」
林媽媽越說越激動,林爸爸實在聽不下去,說她:「人家孩子問女兒和安彤的事,你扯這個幹什麼。有毛關係。」
「怎麼沒關係,要不是我攔著,不讓你告訴閨女,還不知會出多大的事。」
「我那不是怕閨女萬一給她姑打電話,她不知情,亂說話,惹她姑傷心嗎。」
「怕你妹難過,就不怕女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