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後排座,還坐了三個穿便衣的男人。正對高警官的那位探身向前,在他耳畔低語。
「那孩子就是……」
「呦?這不是慶生嗎?」
他話沒說完,被人打斷。打斷他的人是安瑞的三叔,他正彎腰從敞開的車門向後排最中間的人打招呼。
安慶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的安瑞身上,慢了半拍才看向三叔。
三叔見他愁雲滿頭,心覺不妙。警局放人可不會用警車送。
三叔的問話聲,被安瑞聽見,他驚詫的朝車內望去。可從他的位置看不清警車后座的人,但三叔肯定不會看錯。於是問老林:「慶生哥怎麼在警車裡?你們認為他是兇手!」
「這個……」老林為難。
「屍體是我發現的,這又是我爸的老家,他很關心案子的進展。」安瑞一口氣說完,極其認真的盯著老林。
老林一聽這話,在瞧瞧安瑞耳朵上處於通話中的耳機,立馬清清嗓子做起案情陳述。
話說安慶生經過一晚加一上午的思想鬥爭,終於自首,承認安彤是他殺得。
四年前,他從桃園收工返家時,偶見野兔往草叢裡鑽。一時心血來潮,用手中的鐵鍬當標槍,擲了出去。沒想到安彤會從那草叢站起,鐵鍬正中他胸口。肋骨骨折,扎進心肺,不等他送醫就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