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他不满的看身旁人,不解道,霍家与谢家有合作,谢总难道会不卖我一个简单的面子?
俞凉不说,好歹算半个霍家人,他算什么东西,我一会就对谢总说,把他赶出去。
他说着指指时叙,显然知道自己拿俞凉没办法,故意留了一手,只逮着时叙欺负。
时叙:
白衣少年:?
这尼玛,认真的吗,有些人说话太傻逼,一时间竟然听不出来是不是反讽。
第26章 第二十六只男主
不同于以往,这次回来,谢先生没带巨蟒,带回来箱据说是开过光的护身符。
他是个相当有气势的老先生,眉眼深邃,发丝银白,隔着岁月,依稀能够辨认出年轻时的杀伐果断。
然而这种种冷静理智,在面对唯一的外孙时,也不由带上点欣赏。
护身符中有串檀木珠串,色泽极好,他拿出来,看了看,眼尾细致的纹路慢慢舒展。
他笑着看谢然,将珠串递过去:开过光的,昭明说给你。
谢然垂目接过,眼眸里闪过惊讶。
他知道陆昭明,谢先生年轻时无意认识的好友,强大神秘,行踪不定,即使作为亲近之人,谢先生也不经常见到他。
陆昭明行事随性,即使能力特殊,也并不多管闲事,这么些年,谢然虽然知道他,但从没有见过。
这样的关系,陆昭明知道自己并不奇怪,送自己东西就有些让人不明所以了,谢然接过珠串,面容上罕见的浮现出疑惑。
谢先生看出来,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想了想,他又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个盒子。
盒子没有打开,静悄悄放在桌面上,在屋内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极具科技感的特殊材质。
谢先生没有像檀木珠串那样去碰它,而是轻点一下它的方向,对谢然道:那个给时叙,也是开过光的,当做我的见面礼。
这举动其实不算突兀。
谢先生对时叙好奇,还有点微不可查的感谢,即使没有见面,依然有很好的印象,作为长辈,初次见面,送份礼物不是奇怪的事。
谢然却没有错过他这个举动的不同寻常,眉目清冷,搭在桌旁的手指微顿住。
他的手腕上套着方才的檀木珠串,因为皮肤很白,腕骨有一点突出,套上珠串后,有一种凌厉又静谧的好看。
以他的身份,能够毫不犹豫戴上珠串,也表达出对外公非同一般的信任。
只是关于时叙,谢然总会谨慎许多。
他垂下眼,没有去拿盒子,而是询问道:这是什么?
他问的认真,眼眸微垂,看着盒子的目光专注而锋锐。
谢先生看着他,并不意外他的敏锐,反而有些欣赏。
于是直起身,若有所思的看向谢然,想起陆昭明的交代,停顿一下便开了口,没有隐瞒的意思。
他道:具体的我不清楚,昭明没说,只是说东西很重要,提醒小朋友最好贴身放着,别丢了,至于你,既然找到人,也别再丢了。
谢先生说完便不吭声了,垂着眼,轻抿一下桌上的茶水。
他的确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陆昭明没有说,他也没有问。
但出动了多年不见的好友,已经让他明白事情的重要,又事关谢然,因而选择传这个话。
谢然听了,想到什么,眸子里飞快闪过愕然,他沉默一会,轻轻点点头,好,谢谢您。
两个人说着话,有不同的思索。
门外有人匆匆跑过来,神色惊惶,对守在门外的老管家说了句话。
老管家听了,面色一变,就要抬步出去,走到一半,想起来后面的先生少爷大约也会重视这件事,顿了顿,又转回去轻轻敲了敲门。
先生,少爷,出了点事。
谢先生与谢然都没有阻止,他进去,低声说了句情况,说到时叙,没说完,谢然已经抬步走了出去。
谢先生淡淡的坐在一旁听,从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直至看到神色冷淡的谢然面色忽变,他没忍住笑一下。
他拿起手杖,起身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
宴会厅里人满为患,不大的角落里传出动静,很快围了些人。
能来谢家的人,大多都有些身份,除了小辈,更多人顾及脸面,没有太过明目张胆的看。
即使如此,围观的人中,有不少人认出霍扬的身份,听到他口中说起俞凉,顿时了然。
再说起来,言谈中便带出一丝不满:霍家改朝换代多少年了,还当自己是霍三少呢,挑衅俞凉,以后可没他好果子吃。
谁说不是,俞凉虽姓俞,按霍女士的意思,以后霍家肯定是他的。
这可有意思了,不过俞少呢,怎么没见他,自己的人被欺负了,按他的脾气,今天得见血吧。
嘶这有人一直旁听,听到这句话,才迟疑着反应过来。
不确定道:俞少今天没来吧,他不参加这种宴会的,况且谢家这个地位,得霍女士亲自来吧。
啊这那霍扬咬人家干什么
小人得志呗,找个撒气的。
不少人意识到什么,再看向场中清隽温雅,面对霍扬面有惊讶的青年时,目光中不由带上些同情。
没见过,估计没什么身份,霍扬再怎么不济也是霍家人,这下得吃点亏了。
没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看这小孩的模样,也不像是没有作为的,今天受点委屈,来年找回来就行了。
唉,可惜了,好不容易能来谢家,估计是事业刚开始,想扩充人脉,找点机会,没想到遇到这事。
霍扬不做人。
对比起被酒色侵蚀出满目郁色的霍扬,温润雅致,如溪山青竹般清隽的时叙显然更被人喜爱。
但不可否认,在如今的情况下,对上霍家,即使只是边缘化的霍扬,名不见经传的时叙也要吃亏。
所有人都这么想,不忍的摇头,心中暗道可惜。
却见到他们担忧不已,位于场面中央的青年却意外的神色浅淡,眸光中似有无奈,但并不见恐惧。
他不怕霍扬,尽管自己势单力薄,而对方看起来不好招惹。
这让不少人心中生出好奇,又有些欣赏。
正待再看,却看霍扬一直见青年不理他,反而姿态从容,有点下不来台般,先一步被激怒。
他上前,头脑一热,有些口不择言道:看什么看,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他忽然发疯,身旁的周硕几乎拉不住他,神色愕然。
他不知道,对霍扬来说,霍家尴尬的地位本就让他精神紧绷,这时候青年既不恐惧也不反驳的面对他,甚至姿态有些不以为意。
这是比反驳他更令他感到痛苦的反应,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也要压青年一头。
只是话一出口,时叙还未说话,白衣少年神色忽变。
在谢先生的生日宴上,无论大家关系如何,既然来了,总要顾及主人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