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比她還要緊張。
只是覺得這樣的江莫飛很好笑,她撲哧一聲便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他停下手,抬起頭,不解地望著她。
“沒什麼……”她避開他的眼,卻仍止不住想笑的yù望。
“有什麼好笑的?”被她這一笑,江莫飛有些惱羞,剛才還面不改色的臉終於也有些發紅,“快說,到底在笑什麼?”
她笑了好一陣才緩過氣,“你剛才那樣子……真可愛……”
這一說,他立刻明白她在笑什麼,一張臉憋得通紅,“不許笑!”
她極少這樣止不住笑,也只有這樣的江莫飛才能讓她這般無拘。
“不許再笑了!”他提高了聲音,手下的力道一重,不小心又扯開了兩顆扣子。
這回她不笑了。
“你……”
“別說話!”他的氣息有些粗重,你以為他想慢慢來?可是她那樣緊張,他怎能讓她更緊張?
屏住呼吸,季然只覺得周身竄入絲絲涼意,那薄薄的襯衫被褪了下去,玲瓏的身段全都落入了江莫飛的眼中。
他咽了口gān沫,竟不知下一步該gān什麼。
這樣被他看著讓季然覺得特別的彆扭,忍不住伸手去扯一邊的毛毯,只想把luǒ露的身子給裹起來。
才伸出的手腕卻被扼住了,“別。”
她臉一紅,“我……不習慣。”
“我只想看看你……”是啊,這個他朝思暮想了半年多的女人,他怎能不想把她看個夠呢?
她沒有拒絕,只是默默閉上了眼,不願與他那炙熱的目光相對,時間仿佛在他們之間凝固住了一般,僅僅十幾秒的時間,她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
“我冷。”她說。
只聽說季然怕熱,從沒聽過她會在大熱天叫冷,當然只是藉口。
這樣可愛的藉口讓江莫飛禁不住揚起了嘴角,他俯身壓住她,在她眉心狠狠地吻了下去。
“快起來,你快壓壞我了。”她忍不住叫了起來。
“可以,你在上面。”他壞笑。
可惡,這是剝削!赤luǒluǒ的剝削啊!
她咬咬牙,沒去理他。
這倔qiáng的樣子讓他心生歡喜,身下的她纖弱無骨,每一寸luǒ露的肌膚都貼在自己灼熱的身軀上,從未有過的美妙感覺浸透他的全身,一股熱流從下腹涌了出來,漸漸粗重的呼吸聲透露出那炙熱的yù望。
他伸手扯開自己的襯衫,當兩人赤luǒ的肌膚終於貼在一起的時候,季然的心陡然縮了縮,那與他貼在一起的肌膚許是受了他的影響,開始漸漸發熱,似乎有許許多多的小蟲子在慢慢地啃食著,越來越難耐……
熾熱的唇從眉心一路落下,溫濕的舌尖滑過那緊閉的雙眸,順著臉頰含住那小巧的耳垂,開口輕輕咬了一下,她全身都在戰慄,發出細微地喘氣聲。
其實他不懂如何在身體上取悅一個女人,他只做了他想對她做的,恰恰卻觸動了她最敏感的部位。
那幾分紊亂的呼吸仿佛一支催化劑,讓他感受到了她細微的變化,再也抑制不住那灼熱的qíng火,重重吻上她的唇,手掌在她的身上摸索著,拂過纖細的腰身,往上扯落她繡著蕾絲邊的內衣。
“啊……”她驚叫了一聲,卻恰好讓他的舌侵得更深了,所有的呼吸都被埋入了這個深深的吻中,化作纏綿,彼此jiāo融。
她已經無力在說什麼了,只由得他褪去彼此剩下的衣褲。
月光淡淡地從窗簾的fèng隙中灑進來,落在他們身上,他麥色的身軀貼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一黑一白,一柔一剛,仿佛融在了一起,再也分不開了。
這一夜,qíngyù被燃起,從認識她到現在,他在心裡幻想過、希冀過,那無數個寂寞的夜裡,在少年懷chūn的夢裡,他是渴望對她那樣做的。然而,那時的他還不能,不能肩負起她的未來,不能將她護在懷裡,一輩子疼著、愛著……
“然然,我愛你……”他一遍遍地在她耳邊呢喃,嘗試進入她的身體。
“痛……”她咬著牙,額上已經沾上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別怕,我會慢慢來的。”
分開她的腿,動作是如此生澀,又是如此輕柔,這個他珍藏了許多年的寶貝,他發誓要用自己的生命去愛她。
月光朦朧,動qíng的氣息瀰漫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殷紅的鮮血開出愛qíng的玫瑰,汗水jiāo織在一起,早已不分彼此。那一下又一下的碰撞,撞進他們靈魂的深處,那一刻是靈與ròu的結合,那一刻是神聖的愛的升華。
有一句話:“如果不能給一個女人未來,就請放下解開她衣扣的手。”
如今,他已經確定,能給她一個最幸福的未來。
第四十章
“叮——”
電梯門開了,湧進一大群人,站在電梯角落的季然皺起了眉頭,大熱天圍塊圍巾已經快要她的命了,偏偏這大樓的電梯還這麼窄,真是和她作對。
等等!你問我一向怕熱的季然為什麼要戴圍巾?
當然不是為了裝有型,只是……有些留在脖子上的印跡不是一個晚上就能消退得了的。
她的左手邊,江莫飛低頭站著,稜角分明的臉被帽子和墨鏡遮得幾乎看不見,唯有那勾起地嘴角,讓站在一旁的季然渾身都彆扭。
趁著人多,她朝他瞪了一眼,卻被他看個正著,那好不容易板起的面孔又開始發燙。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自從昨晚之後,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敢直視江莫飛,只要一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表qíng,就仿佛是在提醒著她昨晚發生的一切。
沒想到,堂堂季大小姐也會有這樣窘迫的一天,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