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你個頭!要不你來睡試試?”
葉初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
“你!”衛北咬咬牙,嘀咕了一聲,“他媽的暖氣怎麼不壞掉……”話音還沒落,屋裡忽然嘩得一下,所有的燈都滅了。
兩人全都怔住了,良久,衛北冒出一句:“好像,停電了……”
葉初一陣沉默,翻身管自己睡覺。
房裡越來越冷,衛北忍不住推了把chuáng上的葉初:“葉超重。”
“……”
“葉超重?”
“……”
“葉超重!你他媽的再給我裝睡!”他終於惱了,二話不說就翻身跳上了chuáng。
葉初只覺得被子被猛地掀了開來,然後一個人鑽了進來,緊緊抱住了她。
“讓你無視我!”惡狠狠地聲音在耳邊響起,然後脖子被狠狠咬了口。
沒錯,他咬了!真的咬了!
葉初身子一僵,呆若木jī。就像衛北低估了她的無qíng一樣,她顯然也低估了衛北這小子的無恥程度,許是這段時間來他們相處的太融洽,以至於忘記了這小子惡劣的本xing,這麼多年他都過來了,又何況是一張小小的chuáng?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葉初掙扎著想起來開門,卻被衛北緊緊地壓在了chuáng上:“你再動一下,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qíng。”他在她耳邊低聲說,像極了那些偶像劇里狗血的台詞,但偏偏就是管用。
葉初沒敢再動,弱弱問了句:“誰啊?”
“小姐您好,剛才本店的線路發生了一些意外,目前本店電工正在緊張的維修當中,預計還要一到兩個小時才能恢復供電,對您產生的影響,我們表示萬分歉意。”原來是來說明qíng況的酒店員工。
“知道了!”衛北不耐煩地喊了一聲,把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些。
停一兩個小時嗎?其實如果能這樣抱著她,那麼停一輩子又何妨呢?他想。
雖然chuáng上多了個無賴,但是這一晚葉初竟然睡得挺好,早上她醒來的時候,衛北還沒醒,那張無賴的臉就靠在她枕邊,離得那麼近,以至於她甚至能捕捉到他緊閉的眉宇間一個細微的動作。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他熟睡時的樣子,沒了那張揚的眼神,此刻的他竟然有種安靜的氣質,與以往那個囂張跋扈的形象判若兩人。
原來他還有這樣的一面,葉初覺得很有趣,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醒了過來。
在這樣有些尷尬的qíng況下四目相對,葉初沒來由地一陣緊張,沒等衛北開口,就反shexing的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力道不大,但由於衛北剛醒,又正好睡在chuáng邊上,一個不留神真給踹下了chuáng。
只聽咚得一聲悶響,那小子屁股著地,來了個平沙落雁式,滿腦子的瞌睡全都散了個盡,咬牙切齒地從地上爬起來,罵道:“葉超重,你大早上的謀殺親夫啊!”
葉初本來還覺得挺對不起他的,被他一罵,忽然就不內疚了,說了句:“活該。”
衛北氣得直咬牙,忍著痛上chuáng,把她壓在了身下:“再說一遍試試?”
葉初恨自己不是個男的,沒力氣把他踹下去一次,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她是個男的,司徒悅豈不是要活活氣死?這樣想著,她忽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你他媽的還笑我!”衛北更惱了,俯身就吻了下去。
葉初一不留神,被他的唇壓住,舌頭游蛇似地滑了進來。
激烈的早安之吻,直到衛北的電話聲響起才宣告結束,他皺了皺眉頭,很不qíng願地放開懷裡的人,起來接電話。
電話是二帥打來的,說嫂子難得來C市,想做東請兩人去吃燒烤。
這電話對於葉初來說就好比是根救命的稻糙,要知道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群人在一起,總比被那小子吃得死死的要好。
衛北就算有一萬個不願意,但葉初堅持要去,他也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下來。
吃飯的地點在一家燒烤店裡,由於提供自助服務,所以店裡幾乎滿座,葉初跟著衛北的過去的時候,看到二帥帶了一大群人朝他們打招呼,昨天來的司徒悅也在其中。
都是警校的同學,很顯然是來圍觀葉初的,看看究竟什麼樣的猛女才能收服衛北這樣的禽shòu。
哪知道來的是個文靜的姑娘,再聽說這姑娘是重點大學的,學的還是天文,頓時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都不淡定了,一個個在那兒長吁短嘆,說什麼美女與野shòu,什麼一朵鮮花cha在牛糞上之類損人的話。統統被衛北不動聲色地記在了心理,等葉初回去,一個個輪著報復。
葉初當然不知道衛北的心思,只覺得他的同學都很熱qíng,剛開始的緊張感在大家輪番的玩笑中漸漸消去,慢慢的,她也學著融入到他們的談話中去。忽然覺得這樣的jiāo流還反挺有趣的,並沒有她過去想的那麼困難。
不知不覺間,她也開始學著適應和改變。
由於元旦假期只有短短的三天,所以葉初能在C市停留的時間並不是很長。
那天聚會過後,他倆逛了C市幾個著名的景點,這樣不知不覺地,就到了假期的第三天,一早,葉初就該回去了。
衛北送她到火車站,買了站台票,提著行李一直陪她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