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來大姨媽了!”我怒吼。
“我沒這功能。”他聳了聳肩,並且不知廉恥地說了後半句,“不過我有別的功能。”
“……”天哪!來道雷劈死這個禽shòu吧!
當我的內心吶喊完這句話的時候,公司落地窗外的天空亮起一道閃電,片刻之後驚雷聲響起,烏雲密布的天空瞬間下起瓢潑大雨。
不是吧?這都行!
我盯著窗外,目瞪口呆,忽然覺得自己當明星真是太làng費了,當個神婆求個雨什麼的,每年可以為國家挽回多少億的gān旱損失啊!
就在我思緒神遊的時候,沈林奇卻忽然拉起了我的手:“下雨了,我送你回去。”他說。
我被他拉著走了好幾步,然後回過神,掙扎:“我有車,不用你送!”
“哦。”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送我。”
“……”我覺得我徹底敗給他的厚顏無恥了。
我終究還是沒能堅持住自己的原則,冒雨開車“送”沈林奇回家。
溫泉之旅後的第一次單獨相處,竟然是在這樣一個窄小的車廂里,qíng況令我有些無所適從。為了避免尷尬,我打開了車裡的音箱,並且選了一首很歡脫歌曲,想緩解沉默的氣氛。
但即便是這樣,開著車的我,仍舊忍不住瞎想開去。
我和他現在的關係到底算什麼,qíng人還是chuáng伴,又或者連chuáng伴都不是?其實事以至此,我完全不想糾結在一層膜上面,又或者哭爹喊娘地bī他負責,欣喜若狂地準備嫁入豪門。我只想透過他那張忽冷忽熱的臉,看清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哪怕結果很傷人,起碼我心裡有個底。
現在這樣,太折磨人了。
就在我咬咬牙,決定跟他攤牌的時候,一直沉默的沈公子卻忽然開了口,他說:“等會去我家,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東西?”我條件反she地警覺起來。
“你放心,我媽不在家。”他解釋。
你媽不在家,我才更不放心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種虧我吃過一次,不會再吃第二次了。
他忽然笑了起來:“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你已經對我怎麼樣了!”
我說完,在他略帶驚訝的目光里,慌忙撇開了眼。有些話,想想容易,說起來還這他媽不容易,我這張自詡天下無敵的二皮臉,終究還是敗在了沈公子意味深長的目光里,紅著臉,一路無言地把車開刀了他家門口。
安娜姐果然不在,否則她一定會衝出來熱qíng邀請我在他家留宿。
“你確定不進去?”沈林奇問。
“不去了!”我斬釘截鐵地點頭。
“就算我有東西給你看,你也不進去?”
“不了……什麼東西?”我終究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好奇。
“進去看了,不就知道了。”他竟然還賣起了關子。
我呸,進去還出來嗎?為什麼進去這個詞,聽上去特別yín邪?我甩了甩腦袋:“算了,我不看了,我還是……”
拒絕的話沒說完,門口卻忽然響起一連串狗叫。
我驚訝地循聲望去,看到了不遠處仰著頭高貴無比的沈小帥,以及沈小帥身邊一條歡脫得很沒形象的賴皮小huáng狗,那狗的模樣看著有些眼熟。
這不是那天在酒吧門口為了救我,還被流氓踹了一腳的流làng狗嗎?
我瞪大了眼睛,又驚又喜。那天由於趕著送醉酒的乃昔回去,我也沒顧上我的“救命恩人”,本想什麼時候有空,再回去找找它,哪知道沈林奇竟然有心地將它收養了。
那一刻,我忽然有點小感動。沒錯,沈林奇就是這種人,他可以在一夜溫存之後拍拍屁股走人,惹得人心灰意冷,也可以僅憑一條狗,就把我感動得意亂qíng迷,小心肝撲撲亂跳。
這樣下去,我遲早要得心臟病!
我憤憤地想著,忽然聽到在一旁裝矜持的沈小帥朝小huáng狗吼了兩聲,那剛才活蹦亂跳的傢伙竟然被震住了,從我腳邊乖乖地蹲回了趾高氣揚地沈小帥的屁股後面,活像個哀怨的小媳婦。
我被它這模樣逗笑了,忍不住問沈林奇:“這狗真逗,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恩。”沈林奇點點頭。
“叫什麼?”我追問。
“沈小白。”
“……”為什麼我忽然有一種很想蹲到沈公子後面,嗚嗚叫兩聲的錯覺?
我終究還是沒能接成那支相機廣告,但是公司卻幫我聯繫了另一個品牌手機的代言,雖然片酬不及相機廣告來的高,但也已超過了我以往任何一支廣告代言的酬金,多少讓我心裡平衡了些。
只是這樣一來我的整個十月就變得忙碌起來,一面要應對劇組緊張的拍攝和宣傳,一面又要抽出時間來做代言,每分鐘都恨不得掰成兩半用,每天都因為睡不夠而被劇組的造型師抱怨眼袋太重遮不掉。
但就是這種qíng況下,醫院卻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催我去看白哲,他們說白哲為了見我,已經從醫院逃了幾次了,最嚴重的那次,甚至逃出了醫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