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不問反答:「大叔如何知道我並非南蠻人?」
很顯然,那中年並沒有打算回答寧昭的這個問題。他目視遠方,像是在看對面的南岸城,又像是在看遠處的天邊。
「姑娘可是覺得這河邊的風景甚美?如果能與心愛之人一道前來欣賞,定是人間美事一樁?」
「大叔這麼說,想來定是也曾與心愛之人一同欣賞過的。」寧昭認真地看了一眼這中年男子一眼,然後微笑著回答。
眼前的男子,雖已到中年,但面上依舊是俊朗非凡,想來年輕時定是迷倒過不少女子的。他身上穿的面料,寧昭昨天才被溫芸普及過,那可是南蠻國有錢人才能穿的。
寧昭在心裡猜測著這中年男子的身份,說話的語氣也多了幾分認真。
「欣賞過又如何,如今佳人不在,再美的風景也都成了惘然。」或許是寧昭的話觸動到了他的傷心處,中年男子輕嘆了一口氣,然後感慨道。
從寧昭的角度看去,正好清楚地看到男子眉間的愁緒。或許是因為正好想到了墨絕塵,想到了自己此時的尷尬處境,寧昭一時有些感觸。
「有句話叫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只要真正的相愛過,那便是世間最美好的回憶。」
對感情的需求向來是極淡的,在剛穿越之初時,寧昭曾用這樣的一句話來安慰自己。她跟阿楠沒有天長地久,甚至連曾經擁有都不曾有過,沒了阿楠,她心痛,但仔細回想,卻找不到絲毫她與阿楠的美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