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也聰明,往前挪了點距離,接著丹閒拙的話音,她斷然開口,「閒拙師兄你怎麼不早點說九重山可以住,那樣我們也不用打擾磐楓長老休息,他老人家今晚還得養精蓄銳,不然明天哪有精力在眾多新生面前揚名立威。」
「你這丫頭,好生的大膽,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話仿佛戳到了磐楓長老的痛點,只見他重重地錘了下面前的桌子,那巨大的力量連硯台都給掀翻了,恆濃黑的墨汁把那白紙染得烏黑一片。
丹閒拙一手捂住嘴巴,以掩偷笑的尷尬,至此,他打心眼裡佩服寧昭,還真是什麼都敢說,這可是昧谷院有實權的長老。
屋內的氣氛因為磐楓長老的舉動頃刻間變得凝固,誰都不想去做台階讓人下,那氣氛倒也有種轉為尷尬的局面。
嘎——嘎吱!
三人同時循聲望去,只見一位愣著的小廝,正扶著門框,那嘴巴大張、目瞪口呆的模樣,怕也是被屋內的氣氛給嚇得不敢隨便亂說話。
「蟲兒,怎麼回事?什麼事那麼著急。」磐楓長老也不願意在丹閒拙面前表現得太過強勢,他心裡邊可深知其身份,一個昧谷院小小的管事長老,還真沒有資格這般在其面前說話,正好有人進來,當然想儘快結束那樣的氣氛。
那位名叫蟲兒的小廝,看著寧昭和丹閒拙,又迅速地朝磐楓長老望去,左右為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你這小傢伙今晚是什麼了,要你大膽說話的時候不說,關鍵時刻唯唯諾諾,莫不是我收錯了你,你若是不想在老夫這小院伺候,明天便滾蛋。」
眼見師父發怒,蟲兒哪能繼續隱瞞,頓時雙膝下跪,忙忙吐字,「啟稟師父,新生區宿舍區有人鬧事。」
「男區還是女區?新生還是老生?」磐楓長老皺了下眉,心裡怒火更旺,倒霉的事情怎麼偏偏都趕在了今天,真是活見鬼。
「女區,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