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思考著其中的利弊關係。
此時此刻,正如顧司珩說的,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了。
就在我剛想順著他的話說下去的時候,突然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顧司珩,我們溫家的女兒,還輪不到你一直拿捏,許念的孩子怎麼掉的,你心裡清楚。」
很快,人群散開了一條路,我爸從台下緩緩走了上來。
他犯了一次病,進了一趟醫院,早已沒有曾經的崢嶸,現在的他,是真的老了。
我的心裡一緊,剛想說什麼,他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揚起手在我的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沒用的東西,就那麼喜歡這個男人?沒了他你就不能活了是不是?」
「我……我……」
我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隨著我爸爸的出現,眾人已經沸騰了。
曾經的溫室集團的老董事長,和現在事業蒸蒸日上的顧司珩,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我今天要是不來,我的女兒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顧司珩見狀,笑了笑,沖我爸客氣的喊了一聲:「爸……」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我爸已經打斷了他的話:「別叫我爸,我受不起,當年是我眼睛瞎了才將女兒許配給你,從現在開始,你不在是我們家的女婿。」
顧司珩也不惱,而是笑了笑耐著性子說道:「暖暖跟我夫妻三年,她的心裡一直都愛著我,我也願意和她繼續這段婚姻,您何苦要意氣用事?」
他說完,目光看向了我,他的自信,和篤定,讓我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我不再愛他,可是他現在拿捏住了我的七寸……
「顧司珩,收起你的惺惺作態,今天我要就揭露你醜惡的嘴臉,我來之前已經給我女兒許配了人家,你和許念接二連三陷害我女兒的證據,都已經被他調查的一清二楚。」
顧司珩笑了,這次是嘲笑,他同情的看著我爸:「我穿過的破鞋,誰敢要?」
這一刻,他將斯文敗類演繹的淋漓盡致。
我恨我自己沒能力,恨我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他玩弄於鼓掌。
「三年前你坑了我的女兒,就以為我找不到那個男人了?」我開口說道。
聽到這,我渾身一顫,難道他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顧司珩不解的看著我爸爸,眼角閃過一抹寒光,他冷聲問:「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你會知道?」
可是,突然間一道慵懶的聲音,從某個角落響了起來。
「那個人就是我。」
這個聲音……
好熟悉。
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一道修長的身影從不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我腦子一懵,突然想到我爸的話,
難道,我爸剛才說的那個男人,是顧梵音?
我孩子的爸爸,是他?